到心境平和地泰然处之,在许瑞溪这个年纪,确实很难做到。文斓心想,他缺失也许不是胆量,而是底气。
屋子家具虽然旧,但收拾得非常整齐,客厅里个大簸箕里晒不少干辣椒,墙上挂着幅大毛主席像,下面贴着大大小小奖状,文斓看过去,清色都是许瑞溪,时间从小学延续到高中。
“都是小溪,这孩子可争气……”老人家泡杯茶,递给文斓。
文斓谢过,端在手里:“他确很优秀。”
“可惜个半身快入土人,看不见他成家立业那天。”老人家直叹气。
“他父母呢?”文斓发现,这屋子里连张父母照片都没有,不禁感到奇怪。
老人家顿下,道:“小溪小时候就都过世。”
文斓放下手上杯子,决定单刀直入:“他身体有问题,您知道吗?”
老人家愣下,忽然发狠地站起来,激动道:“你胡说什,你到底是不是小溪同事啊,你怎乱说话呢!”
小周还在屋外观望,听见声音,立马跑进来,将老人家劝住:“奶奶,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老人家骂着骂着,下子大哭起来:“苦命孩子啊……”
文斓蹲下身,将老人家扶起来,低声说:“他现在很好,会照顾好他,但有件事,希望您能如实地告诉。”
天快黑,小周在外面把炭火烧好端进屋开始煮饭,文斓坐在凳子上,听老人家边啜泣边说话。
“他是做工回来路上,在溪边捡来,当时他身上就裹块布,边上写个‘许’。大冬天,那孩子都冻得不会哭,看他可怜,就抱回来。本想着养几天,救活就送出去,可没想到,这养,就养二十多年。”
文斓点头,心中然:“所以,他是弃婴。”
小周在角落用芭蕉扇煽着火,忍不住说:“也许就是因为他查出来体质特殊,才被父母抛弃吧,二十二年前,那时候还是很受歧视。”
看来找父母沟通是不行,文斓想,奶奶年纪又这大,还有高血压,不方便再让她遭受额外打击。
“现在怎办?”小周趁老人去打水时候问。
文斓没说话。
他们在老人家里吃顿便饭就离开,走之前,文斓留笔钱给她。老人家辈子没见过这多钱,吓得不敢收,最后被小周半胁迫半劝慰地推过去。
“那……那你们把这个拿着。”老人从屋子里拿出三个罐头瓶装着东西递给他,“今年新晒,酱几天,味道正好,这都是自己种,城市里买不到。”
小周还在犹豫,文斓直接收下:“谢谢。”
在镇上招待所里休息晚,第二天天刚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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