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上海后,周达非连家都没来得及回,就被裴延押进医院。
开间病房,开始打点滴。
“真没事。”周达非脸烧得红红,鼻音重得像在撒娇,居然还试图撑着无力胳膊爬起来扒拉输液管。
他想让药水流得快些,这样就能赶紧吊完回家。
“你少逞强。”裴延轻而易举地擒住周达非手,二话不说就塞回被子里,“医生说,最早要观察到明天早上,烧退才行。”
“感个冒观察什,”周达非不耐烦道,却也没再挣扎。
他嘟嘟囔囔,“回去喝瓶白酒,再拿床厚被子蒙头睡天,铁定好。”
“白酒?还瓶?”裴延在周达非床边坐下,翘起腿,“你还是睡天吧,梦里什都有。”
“”
周达非现在浑身乏力,全身上下只有个脑袋露在被子外面。
他只能翻个白眼,表达抗议。
“无聊吗?”过会儿,裴延问,“要不要看看电视。”
“今天是除夕,”周达非懒懒地闭上眼睛,“换到哪个台都是春晚吧。”
“那要不看看电影?”裴延拿起平板,“想看什。”
“电影”周达非缓缓眨眨眼,“这大好日子,当然是要看《沉睡小火车》。”
“”
周达非很喜欢鞭尸《沉睡小火车》。
心情不好要把它牵出来遛,心情好也要把它牵出来遛。
裴延有些无奈。
“你确定?”裴延站起来,“今年是们起度过第个春节。”
他俯下身,把周达非床摇起来点,“可不想给你留下什不好印象。”
“嗯。”周达非轻飘飘地哼声,“就看这个。”
病房里没有投屏设备。平板屏幕很小,裴延只能倚在床头,以个不太舒服姿势和周达非起看自己成名作。
“你靠这部电影第次冲上春节档时候,”周达非若有所思,“是种什样感觉。”
“感觉”裴延顿顿,“感觉就是付给任约钱没白花。”
“”
周达非在被子里小范围地偏过头,抬眸小声道,“任约老师跟说过当年事。”
“嗯?”裴延眉间有丝笑意,“心疼?”
“”
周达非转回头去,选择闭嘴。
“今天你《杀死羽毛》上映,不想看看反响?”裴延问。
“又不是第次上片。”周达非嘴硬道。
“那不样。”裴延轻轻摸摸周达非头,“春节档,是全国人民都会去看电影时候,与其他档期意义截然不同。”
周达非目光落在面前播放着《沉睡小火车》上。
他像是在看,又像是不在看。
“都已经拍完,反响并不影响自己评判。”周达非吸吸鼻子,“而且《杀死羽毛》不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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