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裴延放下手,克制地往后退了一步,“别的事都可以随你,我不会干涉。但这次你,”
“羽毛是很好看,”周达非却再次打断了裴延,“可它生来就不是为了好看的。”
裴延揉了下眉心。他摇了摇头,幅度很小,不知是在表达对周达非的不赞同,抑或是嘲笑自己。
周达非的声音轻了几分,眼神却很坚韧,落在裴延的眼中有一种诡异的破碎感,“我选择不爱惜羽毛,因为我要飞。”
天际的云重重叠叠,灰得层次分明。远处钟声如洪,乘着午夜的冷风传至四方,空灵绵长而庄严不减。
周达非从地上捡起小刀,合上挂回自己的钥匙链。很显然,他今晚并不打算留宿。
而裴延也没有开口挽留。
“刚有句话忘了说,当你认为你已经封神的时候,就是你从神坛跌落的开始。”周达非冲茶几上指了指,“那词典送你了。”
说完周达非便抬脚离开。他推开门,狂烈的冷风呼啸得像鬼跑调的歌声,趁周达非不注意之际砰的一声把门吹关上了。
周达非有些无语,觉得今日不顺。他叹了口气,正欲再次开门之时,裴延却忽然开口,“你是真的很想拍这个宣传片,”
“当然。你不许再管这事。”周达非理所应当地把裴延的话听成了一个简单的疑问句。
“我走了。”周达非说。
“还是仅仅不愿意听我的话。”与此同时,裴延不疾不徐地接上了这个提问的后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