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是陪老板一起看了。
“不是让你看,”裴延翻了个白眼,“你买两张,分开坐的。”
“哦。”
可能是因为开票时间不长,最贵的票版还剩不少票。
小刘非常有才。
裴延要求买两张分开坐的,于是小刘买了一张五排六座,和一张六排五座。
剧场里是分单双号的,连门都不是同一个。这两张票听起来离得很近,实际上离得很远。
但位置都还挺好。
裴延拿着这两张看似接近实则呈对角关系的票,再次支使小刘,让他找个临近的快递点把五排六座的那张寄给周达非。
裴延一直是知道周达非的地址的,他什么都知道。
小刘可能是成精了。
他敏锐地觉察到裴延是在搞一种叫做“情趣”的东西,不想明晃晃告诉周达非这张票是自己送的。
于是小刘回到了票务中心,出运费请那里的工作人员帮忙寄,发件人直接就是这个剧场的票务中心。
如果周达非记性不好,说不定还能以为是自己线上买了票选了寄票上门。
裴延没有指望周达非一定会来。周达非可能会因为很多主观或客观的原因不到场,裴延想把这个选择权给他。
裴延一直都有保持阅读的习惯,他读书的频率甚至比看电影还要高。
上班就看电影,下班真是完全不想看了,尤其放眼望去全特么是烂片。
比较来说,书的选择余地就大了很多。毕竟早在电影出现前几千年,人类就已经学会了写作。
裴延的书房有几排很高的书架,占地面积不大但能放的书超乎想象的多。
今天裴延站在书架前,忽然想看看《叶甫盖尼·奥涅金》,他记得自己是有这本书的。
他很想知道周达非为什么那么喜欢这个作品。
《叶甫盖尼·奥涅金》出过很多不同的译本,尤其是近年来的新版本,大多精致美丽极有格调。而裴延在放外国小说的那几格来回找了几遍,只翻出了一本老旧泛黄、封面受潮的,上面的译名还是《欧根·奥涅金》。
它的译者查良铮应该是中国第一个正式翻译奥涅金的人,最早是在1957年。
后来查老先生又对自己的译本进行了极其认真细致的修改和润色,裴延翻开一看:1983年,四川人民出版社。
裴延有点不太记得为什么买了个年纪比自己还大的版本。
这篇小说并不长,裴延很快就看完了。书的最后还有篇后记,是查老先生的夫人写的,“一九五八年以后的道路坎坷不平,你的译着绝无出版希望;但是你为繁荣祖国诗歌事业贡献力量的信念却始终坚定不移。”
那个年代的物质生活和医疗水平都还不高,查老先生早年就读于西南联大,后来自芝加哥大学学成归国,无论严寒酷暑,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