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重新变成个死般寂静封闭空间。
“反正不去。”裴延还没说话,周达非倒是先开口。
他双手抱,把靠背向后按按,副要休息样子,“才不要跟你在张桌子上吃饭。”
“你不是很喜欢夏儒森电影吗?”裴延冷言嘲讽,“不趁机拉拉关系?”
“是。特别喜欢夏儒森电影,”周达非又坐起来点儿,“就因为你,跟偶像第次见面就毁,就给他留下极其恶劣印象。”
“你说夏儒森是你偶像?”裴延声音凶狠,满脸都写着你再说遍试试。
“对。”周达非并没有视夏儒森为不可替代偶像,却还是故意牙尖嘴利道,“你还记得们第次见面时候,跟你说过给过去十五年电影做过票房和质量回归分析吗?”
“在那个以质量为横轴、票房为纵轴直角坐标系上,夏儒森电影分布在右方——有上有下;而你电影全部群居在左上角。”
裴延中学就去美国,后来走也是艺术道路,其数学水平比起做海淀卷长大周达非差得不是星半点。
但坐标系裴延还是学过。
他听懂周达非对他冷嘲热讽,“你现在是彻底破罐子破摔,都不想想后果?”
裴延话音落,周达非抬眸与他对视秒,慢慢咬上自己嘴唇,看着挺用劲。
裴延肚子火像喷上棉花,不甘心又不得劲地散去。
他却最见不得周达非又倔又可怜样子。
周达非倔强都是专门针对他,这让裴延心里又酸又气。
他不服地想着,比那什夏儒森沉醉好多。你那懂,为什就不能擦亮你眼睛好好看看!?
裴延心里有些后悔刚才话,以及自己今天盛怒之下掐着周达非脖子过激行为。
可裴延不擅长安慰人,僵硬地抬起手想摸摸周达非脸以示安慰,却见他倏地垂下头。
周达非声音不大,却有丝轻微抖,“无所谓。”
“反正不管怎样,你都能找到理由折磨。”-
燕总大名燕名扬,年纪与裴延相仿,看起来像个游手好闲玩世不恭二世祖,实际上是个颇具慧眼青年投资人,跟三教九流关系都处得很好。
因而他请饭局,清高如夏儒森得去,强势如裴延也不好不给面子。
何况今天周达非事,燕名扬还卖裴延个人情。
大约20分钟后,杨天又来敲次车窗玻璃。
周达非还坐在车里假模假样地生气,副死也不与裴延同桌吃饭倔强。
“下车。”裴延不轻不重地喝周达非声。周达非不理,裴延只能开自己这侧车门,下车后把车门完全拉开,示意周达非下来。
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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