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达非被迫抬起头,呆呆地跟裴延对视。
裴延干得出来。
他这种禽兽什都干得出来。
周达非愣愣,垂眸道,“老师,下午还有事呢。”
“什事儿啊?”裴延不是很耐烦。
“做家教。”周达非说。
“什?”裴延眉毛挑,“你还在做家教?”
周达非点点头,“嗯。”
眼看着裴延有所不满,周达非小声补充道,“您也没发工资啊。”
“”
裴延被气笑,从兜里掏出手机,拨给李秘书。
“喂。你去查下上海去年人均月收入是多少,按到手标准每个月给周达非打笔钱。”裴延从牙缝儿里挤出个笑,“可不能饿着他啊。”
“”
裴延挂完电话,把手机往桌上扔,“行吧。你麻溜儿地把你那份家教工作给辞。”
裴延活动下手腕,“这里可从来不招兼职员工。”
“”周达非顿顿,“可是今天下午已经说好,怎着今天也得去啊。”
“找个借口还要教你啊?”裴延拍拍周达非脸,“你只要把你敷衍功力用成在别人身上,就够。”
“”
周达非跟裴延对视片刻。裴延眼神有如平静刀锋,甚至好像在期待被拒绝后大开杀戒样子。
周达非知道自己今天无论如何是躲不过。
“那”周达非说,“给学生家长打个电话,发微信不太礼貌。”
“你跟别人倒是都很讲礼貌,怎从来不给打电话。”裴延冷笑声,放开周达非。
裴延今天显然是故意折腾周达非。
周达非也对此清二楚,他卡着个微妙点挣扎许久,充分满足裴延变态征服欲,却没有真正反抗。
切结束后天已经快黑。裴延靠在床头,又像抱狗样把周达非禁锢在怀里。
“今天来,就是想看看你胆子到底有多大。”裴延冷哼声,“但既然你没那个勇气跟鱼死网破,以后就听话点儿。”
“今天晚上就给搬到别墅去,可不喜欢这硬床,你不要忘记自己现在主业是什。”
主业。陪床。
周达非本就易燃易爆炸,恨不能抬腿直接把裴延踹到床底下。
然而他最终只是有气无力地哼声,暗示自己听见,只是眼下累得要虚脱。
裴延作为男性微妙自尊心得到满足,“看你打架还以为你多厉害呢,结果年纪轻轻这虚。”
“”
真动手特能拳把你打到骨折。
周达非在心里翻个白眼。
床头柜上,他手机响。
周达非往裴延靠靠,顺势抬起头,征求地看着他。
屋内依旧没开灯,裴延觉得周达非眼睛水水亮亮,显得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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