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口中却是燃烧得正旺,一前一后,冰火两重天。
他的身体被挤压在车窗前,薄得像一张纸片。
蜷缩着团成一团,仿佛他也变成一片落叶,承受这个薄薄初秋的注视和凉意。
……
夏栖鲸的心也忽上忽下,忽冷忽热。
他在那近乎掠夺的亲吻和侵占里渐渐安静下来,呆呆地注视着时屿身后的车窗。
车窗外是静谧无声的夜晚,蝉鸣鸟叫,树影森森。
如果是往日,他会很乐意在这样的夜晚里出去走一走,慢悠悠地散步,问过路的糖水摊买一根绿豆冰棍,在夜风摇曳中吹一个草莓味的泡泡糖。
可如今那些都不属于他了。
他只是一个被按在幽微角落里肆意亲吻、予取予求,没有自我思想的工具。
从签下合同的那一天起,他就应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时屿毕竟是个正值青年的alpha,而他又是个体质异常敏感的omega。
是他太过贪心,胆大包天地拿自己去赌,赌时屿不会恢复信息素。
如今输得一败涂地,也是咎由自取。
时屿压在他身上,亲吻他的腺体。
后颈温热,湿漉漉的像是热带雨林,旅人在树林间长途跋涉,裤脚泥泞,被吐着信子的花蛇卷住裤腿,拖下去,沉到永远无法上岸的幽绿色沼泽中去。
时屿似乎在迫切地寻找什么。
夏栖鲸知道他在找什么。
Alpha的本能驱使着他在腺体中注入信息素,对omega完成标记。
然而时屿在他腺体上舔了很久,却迟迟没有标记他。
原因很简单。
他不会。
听起来似乎有些可笑,有些匪夷所思,但时屿是真的不会。
他已经懵懂地、混乱地拥有了alpha的一些本能,比如对omega信息素的渴望,比如想要舔舐腺体、想要标记omega。
但初次标记是需要破开腺体顶端的小孔的,没有充分的湿润和开拓,小孔里侧就是封闭着的,信息素根本流不进去。
时屿不得其法,只知道在外面舔来舔去,把他的后颈舔得湿漉漉的。
像个热情的大犬,莽撞而急切,急切地想要寻找出路。
但仍然只能干着急,什么都做不了。
夏栖鲸就这样冷漠地坐着,任他舔,不说话也不再挣扎,仿佛一具不会说话的木偶。
直到时屿终于失去了耐心,泄愤地一口咬在他腺体上。
他放弃了标记,选择了和前几次一样的信息素安抚。
唇舌间信息素交缠,聊作安慰。
仿佛一只温柔的手,在躁郁的alpha头上抚摩,渐渐把他抚摩得平静下来,冷冽的信息素气味也渐渐消散。
夏栖鲸自始至终背对着他,安静地坐着。
时屿终于得到纾解,放开了夏栖鲸,有些脱力地倒在后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