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眨不眨地看着他，“累
吧，要不要睡觉？”
夏栖鲸：“唔，
洗个澡。”
医院里是有淋浴间
。
夏栖鲸冲完澡回来，看到时屿还保持着刚才他出门时姿势，有些意外：“你不是想睡觉吗，还是说，想看会儿纪录片？”
“嗯，是想睡觉，”时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侧过脸，“可是……还没洗澡。”
夏栖鲸：“啊……”
他怎
把这茬儿给忘。
就时屿那恐怖洁癖，每天回家后都要掸衣服灰尘掸三遍，地上掉丁点面包屑都要用纸巾拈起来扔掉，怎可能忍受得睡觉前不洗澡。
然而就他现在这身体情况，能抬起胳膊都够呛，上哪儿洗澡去。
夏栖鲸：“你要不将就下？尽早康复和保持干净比起来，还是尽早康复比较重要，等你胳膊能动，想洗多久洗多久，想在哪儿洗在哪儿洗。”
时屿不做声。
微微耷拉下眼睛，额前刘海也垂下来，遮住漂亮清隽眼睛。
像只在大雨中淋湿、委屈巴巴大狗狗。
夏栖鲸最看不他这副样子。
人家说世间有两件不忍目睹事，将军迟暮，美人白头。
夏栖鲸觉得还有个。
时屿卖惨。
他怀疑时屿正是知道这点，才几次三番拿这招来对付他。
百试百灵，屡试不爽。
夏栖鲸：“……算，帮你擦身吧。”
他把门关上，端来盆温水，温水里浸着白色毛巾。
想想，把窗帘也都拉上。
实在不是他多心，他还真不敢确定时屿那群恐怖迷弟迷妹会不会半夜顺着自来水管爬上来，上演真人碟中谍。
拉窗帘时候，隐隐觉得，好像有哪里怪怪。
想半天才咂摸出味儿来。
为什有点像……偷情。
娱乐新闻上明星八卦好像都是这写，某某男星偷偷去某某女星家过夜，忘拉窗帘，被狗仔拍个清清楚楚，然后恋情就曝光。
所以后来明星好像都很喜欢买巨大厚重遮光窗帘。
但是据说现在厚窗帘也不管用，以为据说狗仔会用红外线探测仪，屋里有几个人啥姿势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夏栖鲸正胡思乱想，忽然听时屿道：“怎？”
夏栖鲸回过神，连忙应道“没事”。
晃晃脑袋，把乱七八糟想法赶跑，然后重新回到病床边。
时屿靠坐在病床上，安静地看着他。
夏栖鲸莫名有点紧张。
他在床边椅子上坐下来，把毛巾水挤干净，然后转身面向时屿：“你……嗯，先从身体前面开始吧？”
时屿应声，微微支起身体，想把胸前纽扣解开。
然而唯能动左手上也抱着层纱布，活动困难，连伸展手指都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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