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栖鲸有点想哭,直恨自己太盲目自信,总是把事情搞得一塌糊涂:“那,那怎么办?去医院?”
时屿:“来不及,我感觉我根本控制不住,它开始往身体里倒灌了,像是往身体里注射雪水的感觉……你还记得,上次你是怎么做的吗。”
夏栖鲸僵在原地:“上次……什么上次。”
时屿:“我失去记忆的那次,你知道的,后来信息素自己消失了。”
夏栖鲸:“……”
时屿:“目前看来,那是唯一可行的方法。”
夏栖鲸还是没有说话。
“我那次是,做了很过分,很不可饶恕的事情吗,”时屿看着他的表情,轻声道,“实在不行……就算了。你打电话吧,我会尽力,尽全力支撑住的。”
又补充了一句:“会努力,活到救护车来的时候。”
夏栖鲸:“……”
时屿似乎已经认命了,囫囵抓毛毯裹住身体,折过身去,蜷缩在沙发上。
微微发抖着,抱着自己的肩膀,努力让自己暖和一点,更暖和一点。
那么高大的一个人,脆弱起来的时候,竟然像是一个奄奄一息的小动物。
好像下一秒,就要在寒冷中失去意识了。
……
时屿正闭着眼睛,面朝沙发扶手蜷缩着。
牙齿打颤间,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荔枝的甜香。
夹杂着海风般的,清爽微咸的气息。
他睁开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截洁白修长的脖颈。
时屿:“你……做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上次你做了什么吗,”夏栖鲸背对着他,衣襟微敞,麻木道,“现在,应该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