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莫名其妙打个喷嚏。
时屿沉默地看着他,没吭声。
夏栖鲸突然福至心灵:“不会吧,你好像很希望去上课样子?”
时屿漆黑瞳仁看着他,眼尾修长,仍旧是安然沉默样子。
竟然没否认。
夏栖鲸有些意外。
扬扬脸,坏笑道:“真这舍不得啊?你求啊,求就再考虑考虑。”
时屿别墅尽管是复式结构,采光通风都很好,大大落地阳台干净明亮,白色窗帘随风飞扬,如同白蝶羽翼振翅。
此刻,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照耀在夏栖鲸坏笑脸上,脸上细小容貌都看得清清楚楚。
刚刚起床男孩,头发乱蓬蓬,但不显得邋遢,只是慵慵懒懒散发着奶气。
仰着脸,脸上也没什油光,干干爽爽,像颗剥皮荔枝。
时屿闻不到omega初醒时残余信息素味道,但仍旧能闻到那淡淡奶味体香。
很……
很像是场不可明说幻觉,气息在略微冷意清晨肆意蔓延,敷衍,慵懒,任性,恍惚,直白,尖锐,柔软,皮肤和嗅觉都变得敏感。
在清晨七点十八分二十五秒,突如其来,不约而至。
夏栖鲸以为时屿会像以往样毫不留情地怼回来。
没想到时屿愣怔片刻,迟疑,低声道:“能不能,不要退课。”
夏栖鲸:“……嗯??”
夏栖鲸震惊。
怎回事。
这个世界怎。
时屿这是在求他?!
是他疯还是这个世界疯???
本来是抱着回怼心思。
这下,夏栖鲸突然也不知道该说什。
在漫长而无声沉默中,他忽然察觉到气氛起微妙变化。
两个人交谈如果出现大段大段空白,要是因为太熟悉,熟悉得像共用个身体,不交谈,只用眼神也可以心领神会;
要,就是气场不合,牛头不对马嘴,接也接不上话,只好两相沉默,免得把场面弄得更糟糕。
夏栖鲸琢磨,自己和时屿显然不属于这其中任何种。
时屿话半清不楚,语气含义不明。
夏栖鲸不敢瞎猜,又不敢贸然问原因,只好继续沉默下去。
越沉默,古怪就越发明显。
时屿在看他脸。
用“看”似乎有些随意,更准确地说,是“端详”。
时屿在仔仔细细看他脸,从额头到下巴,从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巴,仿佛以前从来没有认真观察过他似。
夏栖鲸忽然有种怪异感觉。
时屿似乎在用种近乎温柔旖旎方式,用眼神在“抚摸”他。
夏栖鲸见过目光,偶尔是刀,偶尔是钝刺,偶尔是浮光,偶尔是沉水。
可从来没有哪道像时屿这样。
柔和,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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