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感冒。”
乔予扬进了浴室,很快又出来,站在宁珩床边直接把人拉起来。
“操,干什么?”宁珩不满道。
乔予扬把吹风机插上,聒噪的声音响起,热风直突突地往宁珩头上来,“吹头发。”
宁珩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都说了它自己会干的。”
“是会干,但也会感冒。”乔予扬瞥向打湿了一大片的枕头,“老了会得头疼病。”
宁珩嗤笑道,“乔神,且不说我才18,现在就说几十年后的事情,会不会太早了?”
乔予扬感受着湿润的发丝在手里变得干燥柔顺,指尖穿过细软的发丝,“只是不想十几年后因为这个伺候你。”
“……”宁珩的心跳漏了一拍,垂眸盯着雪白的床单,脚趾忍不住微微蜷缩。
二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房间里只有吹风机的噪音。
以乔予扬的角度能看到宁珩纤细的脖颈,他低着头,脊椎骨微微凸起,像一朵慵懒的玫瑰,枝藤弯曲,无形之中散发出的极致性感。
宁珩靠着床头,难得乖顺,任由男人动作轻柔地拨弄自己的头发,刘海垂在额头,风浪吹过有些刺眼,他合上眼皮。
“一直有些好奇,你为什么喜欢粉色?”乔予扬问。
“喜欢就是喜欢,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宁珩被顺毛的挺舒服的,收起了平日里的锋芒,随口道。
乔予扬轻笑一声,那点细微的鼻音被吹风机的声音掩盖过去,“说得对。”
吹风机停止翁鸣,宁珩感觉床垫一沉,他睁眼,与近在咫尺的眸子相撞,在漆黑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
乔予扬的手抚上了宁珩的脸颊,目光落在omega姣好的唇瓣上,喃喃着重复了一遍:“喜欢就是喜欢,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
尾音消失在唇齿间,四片唇瓣再一次紧密相贴。
这一回宁珩像是被吻惯了,没有之前的慌张,也没有闪躲。他睁眼看着面前这张英俊帅气的脸,眼里闪过一丝困惑。
乔予扬没有深入,只是浅尝辄止地亲了亲,然后放开人,把柔顺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
“靠,你干嘛。”宁珩偏头,躲开他的攻击,“发型都乱了!”
“睡觉要什么发型。”乔予扬失笑,从床上站起来,把床头的灯关掉,“好好睡,明天别紧张。”
宁珩用被子把头蒙住,听着洗手间里传出水声才钻出半个头,面红耳赤地摸了摸唇,心跳得格外猛烈。
妈的,这他妈怎么好好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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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选赛单排上午十点开始,让这群网瘾少年们九点起床实在是要了老命。
秦北哈欠连天,吃了炸药似的,“咱们又不打单排,凭什么也要去啊?”
“今天是比赛一天,主办方要拍战队的集体照,还有采访。”尤帆嘴里叼着一片面包,捧着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