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还只有十五岁,入学还没星期苏灿叶直愣愣地看着近在眼前祁潋,左手还抓着他递给自己纸巾,浑身写满无措。
祁潋见他愣住连鼻血都不擦,微挑眉,把他抓在左手纸巾抽出来,动作轻柔地贴住他鼻子,好像点也不怕苏灿叶鼻血会沾到他手,“你捂好,现在带你去医务室止血。”
苏灿叶还没回过神来,围观人群里就有人道:“学长,他都能自己站着,医务室他自己能去,你就别管他。”
有人跟着附和,“是啊,那血多脏,这个学弟他自己可以,本来也是他走路不看路,连球飞来也不知道躲开。”
“就是,走路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被球砸也是活该。”
这些话句比句难听,祁潋都听得微蹙眉头,苏灿叶更是听得头越埋越低,看见祁潋洁白校服衣角,他也担心自己血真弄脏祁潋校服,手臂稍用力就想把自己手抽回来。
没想到祁潋察觉到他往外抽动作竟下抓得更紧,他脸上神色未变,眼神却有些凉,淡淡地扫那些人眼,“这里不是球场,为什足球飞出场外砸伤人是受伤人不对?”
祁潋这问,稍微熟悉他人都知道他这是不高兴,时间没有人敢再说话。
“这球是谁踢?为什没有出来道歉?”祁潋问话语气轻缓和煦,不笑时也仿佛带着三分笑意桃花眼却有些不怒自威。
过会儿,个剃着寸头男生不情不愿地从人群里走出来,对祁潋道:“学长,那球是踢,不是故意。”
祁潋没说什,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那男生有些烦躁地挠挠后脑勺,觉得跌面想翻脸却碍于面前站着是祁潋,最后只能硬着头皮道歉,“学弟,对不起,送你去医务室吧。”
苏灿叶捂着鲜血直流鼻子,连祁潋给他那张纸巾都被彻底染红,他低着头看也没有看眼那个道歉男生,只是闷声道:“没关系,不用,自己可以去。”
说完他挣开祁潋扶着他手转身就要走,刚走出去步就两眼黑,在惊叫声中苍白着脸晕倒。
等他醒来时他人已经躺在医务室病床上,医务室值班老师告诉他他是因为低血糖又流些鼻血才晕倒,而且把他背来医务室还帮他止鼻血人是祁潋。
值班老师说着忽然从旁桌上拿起包大白兔奶糖,递给苏灿叶,“这是祁潋听说你是因为低血糖晕倒后特意去买回来,要在你醒后交给你,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祁潋。”
苏灿叶直愣愣地看着那包大白兔奶糖,心底忽然掀起前所未有波澜,颗心酸酸胀胀,让他眼睛都有些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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