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晴绝对在报复他。
谢堂燕挠挠头,默默把锅扣到自己头上,确实怪自己心血来潮突然袭击,让欧阳晴加班好几个晚上,可不得暗搓搓地出出气。
谢堂燕:对不起,错,下次还敢。
夜色漆黑,十个人排队在站台吹着冷冷寒风等缆车来。
其实华山缆车下午七点就停,现在纯粹是加钱开后门。
有钱能使鬼推磨。
“晴姐,咱们具体行程是什?”韦宽问。
“半山腰有个酒店,们住晚,四点起来吃早饭,然后爬到山顶看日出。”欧阳晴瞥谢堂燕眼,“符合谢董要求吗?”
“符合符合。”谢堂燕苦兮兮地搓手哈气。
方庭珩看他耍宝,将谢堂燕手拢进手心暖着,小声问:“你是不是欺负晴姐?”
谢堂燕凑到他耳边控诉:“怪谁?”
说话功夫,缆车来,辆缆车坐四个人,员工们自觉地把最后辆缆车让给热恋期老板,拒绝狗粮,人人有责。
谢堂燕趴在窗边看会儿,没趣儿收回视线。
黑沉沉夜,山脉起伏轮廓犹如巨龙盘踞,片片森林渲染成大块大块深浅交杂色斑。月如银盘,悬挂于天幕,周围星子如河流反射光点,或汇聚或分散。时不时有云朵遮蔽,仿若小船行驶其中。
方庭珩坐在谢堂燕对面,盯着谢老板半晌没动弹。
谢堂燕警觉地说:“你别打坏主意,缆车会翻。”
“没有。”方庭珩口否认。
信你有鬼,谢堂燕转移话题,讲起自己过去:“外婆家在岐城,小时候事情很多都记不清,就记得件事。”他抿唇,冒出个笑,“妈学自行车,她让坐在自行车前面横杠上。没扶稳,差点掉下来,妈吓跳。没哭,她哭得像个花脸猫。”
方庭珩安静地听着,眼珠里是温柔流光。
“后来爸不得不买个蛋糕哄她。”谢堂燕语气怀念极,这是他第次在方庭珩面前提起父母生前旧时光,“折颗星星送给她,她才破涕为笑。傻兮兮。”谢堂燕捻下指尖,继续说,“从那时候,就在想,伴侣会是什样人呢?”
“这让想起爸妈。”方庭珩说,“妈妈是侦察兵,次训练受伤,被送到爸爸手底下诊治。她倔强得很,还没好全就着急出院,被爸爸训顿。然后她就看上爸爸,类似于……”方庭珩转换语气,活灵活现地模仿,“男人,你引起注意。”
谢堂燕让他语气逗得直乐:“霸道军官俏军医。”
“差不多。”方庭珩耸肩,“你少看点乱七八糟小说。”
“明明是你推荐给。”谢堂燕拽回话题,“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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