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为很奇怪,也从来都不是到了这一步没有陈见拙的拒绝,还能自己控制行为的人,但陈见拙也没有追问:“那你自己把水擦干,穿上衣服出来。”
他现在就这样赤裸着站在他面前,他难道看不出他几度膨胀,硬的发疼的那玩意儿?
裴子梏挑了挑眉,苦笑着:“见拙是勾引了我又不打算负责,让我自己解决吧?”
对于他的控诉陈见拙觉得很无辜,直接就往外面走去:“你要是这样说的话,我以后都不跟你一块儿洗澡了。”
“我错了。”裴子梏即刻道:“我刚刚是在胡说八道。”
已经推开门的陈见拙回过头来,微笑着道:“注意别用受伤的那只手。”
裴子梏一个人在浴室里又待了许久,出来的时候陈见拙正握着手机站在阳台,背影显得很瘦小,让人迫切地像是把他拥入怀中。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故作试探地喊了一声:“见拙。”
陈见拙应道:“在,在这里。”
他就仿佛是循着声音走过去的,站在陈见拙的身后,圈住他的腰,把他整个人揽入怀中。
他穿着薄薄的睡衣,夜里温度降至零点,冷气中夹杂着肆虐的寒风,身体冰凉,与裴子梏温暖的怀抱形成反比。
“这么冷,站在外面干什么?”
陈见拙想了想,不打算隐瞒自己的烦闷,索性就放松下来,靠在他的怀里:“沈谒准备辞职,大家组织一起吃个饭,最后聚一聚,刚刚邀请了我。”
沈谒是裴子梏的弟弟,而且当初沈谒是因为裴子梏才去到他身边工作的,虽然他现在已经不想再纠结于以前发生的那些,但就着裴子梏和沈谒的关系,本以为他或多或少会过问两句,可是没有,裴子梏所关心的一如既往只有陈见拙一个人:“见拙不想去?”
与其说刚刚的那通电话是邀请,还不如说是通知,大家平日和沈谒的关系不错,都已经计划好了。
而且,如果拒绝的话也显得太不近人情了,问题是他没有想要拒绝,只是……
“不是。”陈见拙摇了摇头,看着天空上零零散散的几颗星星,语速很慢:“我不太适应聚会的氛围,去了怕到时候会扫大家的兴,我总是……总是很不讨人喜欢。”
之前大家对他都很热情的,但那次聚会之后,大家对他的态度便一下子冷了下来,虽然现在也融入的很不错,但这还是成为了陈见拙心里的一个小疙瘩。
他知道自己性格不算好,也不合群,但也没有想硬要和大家打成一片,只是曾经得到过喜欢和肯定,失去后难免觉得有些伤心,处处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得大家不开心了。
可那天大家只让他喝酒,他也都一杯一杯接过全部喝完,完全不记得自己有说过什么不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