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班已近八点,天空漆黑如墨,从公司出来时候,商场橱窗里漂亮小彩灯、马路边各色霓虹灯、车灯,把世界照仍旧明亮,城市好像从不需要休息。
沈谒请假,所以工作大多堆在陈见拙身上。
他也才知道,沈谒其实比他早来没几天,听说是主编亲戚,过来学习学习。他性格活泼,平日里总是嘻嘻哈哈,跟谁都聊来,大家都挺喜欢他。
但是陈见拙跟他并没有什交集,在别人那里话多好像不需要停歇沈谒到他这里向来客气而疏离。
陈见拙自然不会为此觉得感伤,毕竟对方真要和他说些什,他估计根本不知道如何应答,他从来不擅长聊天。
问题是,自从上次聚会完,大家对他都不像之前热情,起聊天时候也再没有拽着他加入。
陈见拙松口气,不用再想着如何应对大家,可又想着是不是自己做错什事情,大家对他才有如今转变。
于是他恨不得个人能揽下所有工作,试图不在日常聊天和社交上而是在工作内和大家走近些,显然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
“你不看路啊?”
陈见拙近来情绪越来越糟糕,所有精力都像是被抽空,整个人只剩下副躯壳。
这不,刚从公司出来因为直低着头缘故,直接撞到别人身上去。
陈见拙头埋更低,连连道:“对不起,对不起。”
看也没有看眼,说完就打算直接绕过把人离开。
“喂。”
在要擦肩而过瞬间手腕被人拽住,那人语气更不满,听声音还有点儿耳熟。
陈见拙反应极大地把甩开那人手,所有触碰都能让他想到裴子梏,顿时充满戒备,如同只竖起刺刺猬,他抬起头来,低声吼道:“别碰。”
这也才看清面前人,是沈谒。
沈谒因为他这过激反应皱皱眉,随即讽刺地道:“哥要死要活,你天天过倒是挺不错。”
陈见拙倒是不知道什时候他生活可以用挺不错这三个字来形容,而且,沈谒说话他个字都听不懂:“不知道你在说什。”
沈谒语气不善:“在说哥。”
陈见拙淡淡道:“不认识你哥。”
他们只能算是不熟同事,沈谒今天很奇怪,说话没头没尾,但是陈见拙并不打算和他计较和过多交流下去,这次绕开他就头也不回地往远处走去。
没走几步,沈谒带着尖酸语调话语传来:“哥是裴子梏,为你通电话,他大半夜去见你出车祸,人还躺在医院呢,你说不认识是不是太没良心?”
裴子梏。
纵然日日浮现与脑海心间,但近两个月来都没有听过和提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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