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见拙依旧不吃不喝,因此裴子梏这几天并没有去公司,时时刻刻守在他的身旁,眼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差,身体越来越虚弱,整个人以肉眼可见地速度消瘦了下来,奄奄一息的好像随时都会消逝。
“我以后都不铐着你了好不好?”
陈见拙没什么力气,所有的时间似乎都用来睡觉,但裴子梏清楚的知道,他只是不愿意应付他。
“那,那以后如果没有你的允许,我都不会再碰你了。见拙,你不要用你自己惩罚我。”
说这些话的时候,裴子梏就单膝跪在床沿,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这样的姿势,像是在虔诚地恳求。
陈见拙终于睁开了眼睛,他面色苍白到可怕,连嘴唇也泛着白,就这样淡淡地望着他,明显是不相信他的话。
裴子梏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他的手,似乎是在用触感感知着真实,以此带来些微的安心。在陈见拙冷淡的目光中,他哑着嗓无助地喃喃着问道:“你想我怎么办,见拙,我该怎么办?”
陈见拙抽回自己的手,几乎是用气声说的一句话:“放我走。”
裴子梏闻言失神一般,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眸中悲伤如同大雾弥漫,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实际上,接下来的时间里裴子梏都没有再开口,甚至于晚上抱着他洗完澡,也是一言不发趟在他的身侧,因为怕激的陈见拙更加生气,他最近连抱着他睡觉都不敢,只是躺在一旁满脸心疼、眼巴巴地看着他。
好几天没有进食,陈见拙难得狠得下心,只是身体肯定是不会舒服,胃里时不时传来要命的痛感。
这种感觉到到半夜的时候更是达到了极致,胃一阵阵地痉挛着,他痛的蜷缩起身子,感觉连呼吸变得异常困难。
半睡半醒之间,陈见拙冷汗涔涔地翻了个身,情绪彻底崩坏,哽咽着就往旁边的裴子梏的怀里钻:“好疼、好疼,我好难受。”
裴子梏并未熟睡,几乎是立刻就把他紧紧地扣在了怀中,一只手还轻轻地拍着陈见拙的背,安抚着他。
他拍他背的动作那么轻,抱的却那么用力,像是要就此把他揉入骨血之中,陈见拙有一种自己即将死在他怀里的错觉。
他还在细细地哭泣着,从一句一句好疼,变成了委屈的:“我好难受、好难受,裴子梏,裴子梏……”
后面都是他的名字。
裴子梏被让喊的心都拧成一团,爱怜地吻着他的额头,低声回应着:“我在,我在。”
等到陈见拙好一些,他才把意识模糊的陈见拙从怀里挪出来,立马下床去给他端吃的过来。
这几天都是如此,裴子梏从不敢彻底进入睡眠,陈见拙疼得厉害的时候只愿意吃止疼药,但是他依旧时刻温着养胃的粥,怕他饿的时候想吃,在心里期盼着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