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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礼川去徐邺家却扑空,老变态受伤也不安分,去哪鬼混。他把猪草扔进棚里后决定找隔壁大爷问问。
果然,徐邺在替大爷晒谷子,原先被陆礼川扯坏袖子白褂子依旧穿在身上,剔着很短头发,额间出些汗,亳无抱怨弯腰干活,又沉默又坚毅。
徐邺这人就像这片土地样,或许有很多不好,但又绝对迷人。
早上对着初日啼叫画眉鸟,夕阳西下漫山遍野红杜鹃,村子里跑来跑去嬉笑怒骂孩童……陆礼川看过便没有再忘记,他恍然大悟,明白自己也是这样喜欢徐邺。
他小跑着跳上徐邺背部,很高兴,眼角眉梢都带着喜色,后脑勺绑着小红绳都抖抖。
“老变态,还疼不疼?”
徐邺倒吸口凉气,但还是牢牢背住陆礼川,伤口撕裂也没关系,他侧头看眼,“疼也要背。”
“那当然,你要背不动就不要你。”
陆礼川拿脸蹭着徐邺后脖,相当明知故问,“想没?”
徐邺低声,“嗯。”
“舅舅昨晚和说你晚上坏话,真没想到你是那样人。”陆礼川察觉到托自己屁股大手正蠢蠢欲动,故意蹭蹭,不讲理很。
“还有,你不准揍舅舅。”
“更不准揍。”
徐邺沉默会,语气认真。
“好。”
“这还差不多。”陆礼川趴在徐邺背上打哈欠,神色有倦意,眼底乌青挺明显,其实这些天直都没睡好。
然而老变态永远不当人。
徐邺低声喃喃,“那什时候给操?”
陆礼川浑身僵住,咽口水慌神中,支支吾吾半天勉强挤出句。
“等舅舅同意…要不然你想都别想…”
徐邺:“嗯。”
他目光深沉,心情还算不错。
毕竟是很简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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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在屋里拿亡妻照片碎碎念,“老伴儿,大邺现在福气好,有媳妇,两个人般配得很。”
“看着他俩就想起咱们年轻那时候……虽然咱们都老,没事儿,陪你块老。”
广播里放着首老调儿:“红尘白浪两茫茫
忍辱柔和是妙方,到处随缘延岁月,终身安分度时光……”
“百年浑是戏文场,顷刻声锣鼓歇,不知何处是家乡!”
大爷没忍住念出这词,中气不足声嗓,带点人生百味看透苍凉,他满头白发却脸上挂着笑容。
秋收之后便是冬藏,他望向窗户外,瞬间如同时光割碎出旧影。
他和老伴儿年轻时也晒谷子,也块肩并肩走很长段路。
不远处山峦叠嶂,思念本来无声,但依旧振聋发聩。
陆礼川欢天喜地进屋,“爷,来帮你洗红薯!”
大爷笑答,“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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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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