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昕给林佳泽换上干净干燥
衣服，蛊婆把她头发扎起来，在她脸上放
很多蚂蚁。
换好衣服洪振江看到林佳泽脸上被蚂蚁咬得黑红
片，立即大声质问蛊婆：“你干什
！”
宁宿说：“蛊婆在救她。”
蛊婆看宁宿眼。
宁宿正看向洪振江，跟他解释：“林佳泽直披散着头发，时常用头发遮住眼睛，减少和人对视，她脸上又有好多鲜血和灰尘，刚才那匆匆不到分钟，或许没人记住她脸，临时给她改下，等下把她带到考场，或许能躲过去。”
学校可能不会放过看到转移记忆学生，但这事闹开，不可能把检讨室里参与，共二十多个学生都处理。
宁宿全程听着，没有人大声叫林佳泽名字，装成检讨室里普通闹事学生混过去不难。
洪振江松口气，他趁着还没失忆，又把林佳泽看到跟他说话，字不差地复述遍。
“黑色树状注射器，覆盖整个头部，放在黑树干中。”
宁宿告诉他们，他能听到小黑屋声音，可当时太乱，他不确定宁宿听清没。
这句话在他脑子里分钟背几十遍，他生怕忘，此时说出来，终于松口气。
像是完成件人生大事，死而无憾。
林佳泽说，结合鬼生听到，基本上怎转移记忆已经很清晰。
宁宿点头。
宁长风上前拍拍洪振江肩膀，“兄弟辛苦，接下来就交给
们吧，定遵守诺言，尽全力把你们带出去，你安心失忆吧。”
“……”
什叫安心失忆吧。
洪振江哭笑不得。
但是，确实。
他眨眨酸涩大眼，股说不清情绪冲击着他胸腔。
那天晚上，在图书馆自习室看到那些失忆中玩家，悲伤又绝望眼神，他以为不久之后他也会那样，在自己都不知道空白未来，以自己不知道方式死亡。
看到他们绝望中小心卑微祈求，洪振江站出来说，他带他们去小黑屋找答案。
他不想变成他们那样，看到他们眼神也不舒服，不如出来搏搏。
没想到，他们真成功，而且比预想惨烈好很多。
他们用他们自己努力，换来活着离开希望。
不是卑微乞求，不是死乞白赖，不用没尊严不安心地苟活。
洪振江擦擦过于湿润眼眶，似哭似笑。
宁长风问：“里面情况怎样？”
洪振江说：“死可能有五六个玩家，其他应该没事。”
黑树鞭对于失忆玩家来说，失去抽走记忆可怕功能，只剩下物理伤害，玩家们自身身体素质很好，扛过去没死就没事。
那些死……
黑树林沉默片刻。
洪振江说：“已经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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