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十月份,白驹高中毕业年级假期少得可怜,李牧泽倒是觉得这些时间全部都用在刀刃上,这是之前从未有过感觉,和沈听眠相处每秒,他都能感到陨灭前致命快乐。
今年天冷得很快,街上阵风刮过,几片干枯落叶在地上刺刺拉拉地跑,云朵被天空浸泡得又灰又脏,目光所到之处,都是黄褐色调冷意。
李牧泽和沈听眠走在街道上,他们彼此插着兜,沈听眠走得很慢,李牧泽便也走得慢。
他偶尔瞥沈听眠几眼,生怕他摔着碰着,同时嘴上说:
“那边吃东西更多,要去看看吗?”
李牧泽小心地提议去白驹高中附近小吃街看看,沈听眠不觉得他需要这样小心,点点头说:“去吧,也想去看看。”
“你不想去们就不去,”李牧泽看得出他在顺着他意思,“去不去都可以。”
沈听眠扫他眼,说:“牧泽,你不用总是这样跟说话。”
“以后不会再把你推开,你要是累,不行,就自己走。走之后要是想,就回来看看,再好上也没什。”沈听眠这话点到为止,他注意到李牧泽神情有些冷,“意思是,你让对你放得开,你也要对放得开,你现在绷太紧,学习上这样,对也是这样,不想你这累。”
李牧泽没有回话,只是在冷风中沉默着伸出手,把沈听眠胸前拉链往上拉下。
沈听眠心砰砰跳,他感受着鲜活爱意,竭力想让李牧泽好受些。
“牧泽,很多你认为朋友,或者亲近人也好,”沈听眠对他说,“他们对来说什都不是,那些所谓善意根本没有任何感觉。”
他这样诚实,诚实到有些不计后果。
这是种极为自私表白方式,沈听眠接下来说:“你不样。”
“你不用尝试理解,你不理解也喜欢你,你变成什样,你做什,都喜欢。”
李牧泽已经不会再从这种似懂非懂被喜爱感中感到雀跃,相反,这是种危险信号,让他骤然警觉。
他记得妈妈对他说过:“你和眠眠是真不合适。”
“你永远不会真正理解他,在你们看来‘好’,对他来说完全不适用。”李妈妈用惋惜却清醒语气说道,“因为你不是这类人,所以你不能想象,对某些人来说,死亡真意味着快乐和解脱。”
“你希望他死吗?”
那时李牧泽为母亲话感到惊愕,他苍白着脸,说不出话,只是拼命摇头。
“所以活着是你们希望他存在状态,他活着不是为自己,是取悦别人,是为让别人心里好受。你真认为有那多人都关心他吗?”
李牧泽回答不出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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