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雨,李牧泽校服湿,头发也塌软下来。
他抱着校服外套,穿着黑色毛衫,在沈听眠家门口站着。
沈听眠在门眼处看见他,他看着李牧泽在门口深呼吸,好像有些紧张,不停调整着自己,沈听眠心变得很柔软,很柔软,所有对错在这样李牧泽面前都变得不再那重要。
然后,他轻轻叩叩门。
沈听眠等会儿,才把门打开。
李牧泽微微愣下,抿着嘴唇,看着很拘谨。
他们对视下,彼此把目光移开,像两束害羞玫瑰不忍打扰彼此美丽。
郑文英从里屋走出来:“泽泽,快进来。”
李牧泽这才进来,郑文英惊讶地说:“呀,外面下雨?”
她给李牧泽找来柔软毛巾,沈听眠接过来:“妈妈,们去屋里。”
他和李牧泽往自己屋里走,边走边问他:“你吃过饭没有?”
“吃。”李牧泽并没有过多去打量沈听眠家,他似乎对他们之间差距毫不上心,而是更关心别事情,“你吃没?”
“嗯,”沈听眠扶着他肩膀,“你坐下。”
他站在李牧泽身前,给他细致地擦头发,李牧泽很乖巧,微微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
沈听眠用白毛巾包裹着他轮廓,看着他慢慢抬起头,眼神澄澈。
那干净张脸,李牧泽脸好像是透明,他扑闪着眼睛动作都很克制。
然后,李牧泽眼睛慢慢红起来。
他毫无征兆地开始哭泣,眼睛仓皇扑闪着,掉落泪珠。
沈听眠在他泪水里好像老去,他变得无比苍老,皮肤搓成褶皱,背脊蜷缩,身体变得低矮,心风干成瘦小团红肉,在勉强运作着。
李牧泽这时才在他面前坦诚自己脆弱,哆嗦着说:“真以为你死。”
“每天,每天,都在做噩梦。”
“醒过来每天,都不知道你还活没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怎舍得这对自己?”
在这刻,他终于问他:“你怎舍得这对?”
沈听眠有瞬间想要跟他说对不起,但他说不出来。他努力让自己看上去理性又冷漠,想要说什,而李牧泽对他这模样实在太熟悉,突然抬起手制止他,隐忍地说:“你不要再在面前露出这种表情,到现在,你还觉得看不出你什时候说真话,什时候在撒谎吗?”
“……们在起时候,就不说这些,快乐点,不好吗?”沈听眠摸摸李牧泽耳垂,呼吸缓慢,“开开心心,那些都过去。”
“不是这样,明明还没有过去。”李牧泽握着他手,微微发力,“还是说,你自己都认为你表现出脆弱是矫情吗?你定要懂事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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