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窗外,看着小孩子们追逐嬉闹,世间万物都在正常运转,而李牧泽背对着那些灿烂,看向阴暗处自己,他尝试着再度开口:“牧泽。”
只叫他名字,沈听眠就红眼睛。
他自打住院后就没有再主动哭过,想到可能又要回到这种熟悉得令他癫狂样子,他便皱起眉毛,用力到脖子泛红:“你能不能不这样。”
李牧泽听出来,他抽着气:“眠眠?”
沈听眠只手抬起来挡下脸,另只手则去关窗户,他含糊不清地轻声说:“走吧。”
更像是发不出声来,他气息很弱:“走。”
他依然没什力气,露出来伤痕累累手腕,费力去拉那扇窗户,却怎也合不上,又急又气,哆嗦着在哭。
李牧泽伸出手,把窗户合上半,又“啪”地停住。
那两朵小花被震掉,掉在泥土里,花瓣碎地。
李牧泽焦急地跟沈听眠说:“这就走,会走,你不要哭。”
风忽地变得有些凉,夏天真结束,李牧泽却还有很多很多夏天想送给沈听眠。他不甘心就这样走,可当他看着沈听眠哭得脸色通红,口齿不清地跟他说“以后……以后也不准来”时,还是心软。
他并答应下来,艰难地保证:“好,以后也不来。”
说完这句,李牧泽实在没有憋住,他哽咽着说:“该忘你对不对,你是不是想这做。”
沈听眠抹着脸往后退,不断地张开嘴巴,发不出声音,李牧泽看得出来,他还在让他离开。他步步后腿,腿脚又还有伤痛,并不利索,狼狈样子让李牧泽很难受。
李牧泽央求他:“眠眠,亲口,亲口就走,不会再来,行吗?”
沈听眠靠在离他很远墙上,缩在那里摇着头。
“眠眠,你别怕。”李牧泽扒着窗边,他张开双臂,抽噎着说,“抱抱,抱抱也是可以。”
可沈听眠也不肯抱抱,他完全把自己身体折过去,不再看李牧泽。
李牧泽把窗户关上,他静静站会儿,贴过去,亲窗户口,在上面留下眼泪,然后步三回头地离开。
沈听眠用眼睛余光看到他这样做,直到他走很久,他才敢走过去,隔着冰凉窗户,摸摸李牧泽留有余温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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