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班主任,”李妈妈叹口气,虚弱地说,“请几天假。”
“老师会理解。”
“知道,”李妈妈摇摇头,“不是怪老师。”
李爸爸沉默会儿,又说:“也不能怪沈听眠。”
“比任何个人都清楚不能怪他,你不能对个决心去死人要求那苛刻,要他为所有人想,是这样没错,也是患者,非常赞同并且拥护这点。”李妈妈说着说着,落下眼泪来,“可也是个妈妈,不可能点也不怪他,泽泽那个样子,很明显是欢天喜地和喜欢小男生出去玩,点异样都没察觉,回来人就跳楼。他会被人说闲话,也会和自己过不去,但是没有谁会体谅他。”
李妈妈揉着眼睛,涩涩地说:“在这件事情里,他也是个受害者,作为妈妈,也不能太讲道理,也会迁怒别孩子。”
李牧泽在漆黑屋里想着不着边际事情。
他在心里判定,爸爸刚刚在骗他。
沈听眠应该已经死。
他思维游荡得很远,很远,他思考着每件和沈听眠死亡毫无关联事情,比如某个他听过歌曲,在听那首歌时候,沈听眠刚和他和好;再比如学校门口树,沈听眠说过那棵树有些抽;还有,还有他们坐在前排每天都会嗅到粉笔灰……
以后他还会听到那首歌,也还会路过那棵树,还会嗅到粉笔灰。
只是沈听眠不在而已。
这没什,即使时光再漫长,时间也总会过去,很快就会过去几年,几十年,辈子,只是没有沈听眠而已。
时间会把他治愈,不是吗?
他举着手刷整整晚上微博,想遍所有称呼,最后找到沈听眠微博,微博名字是:“野原眠之助”。
会判定是他,第是直觉,第二是,这个博主发条微博,是个很模糊侧影。李牧泽大概能认出来这是自己,他当时穿着校服,骑着车闪而过。
而这张图被沈听眠照下来,发布在三月份。
通过这个情感宣泄地,李牧泽才发现。
原来。
原来他眠眠从来没有被任何人爱过。
原来没有个人理解他,没有任何人关爱过他。
李牧泽看着他在微博里晒张又张自残照片,看着他日常琐碎消极念头,看着偶尔路过网友嘲讽他、挖苦他、消遣他,看着他从未间断过求死欲,看着他好起来又坏下去,周而复始,反反复复,看着那些在任何时候读都会觉得“矫情”“非主流”并且十分琐碎文字记录,他就快要感受不到自己呼吸。
李牧泽胸口沉闷,剧烈咳嗽着,浮在床边干呕,他死死抓着手机,好像在抓海上唯木板,在这个夜里,他并没有眼泪。他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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