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调香师，只有肖重云
个，和忙于业务张松半个。
肖重云又要创香，又要管原料采购，而他嗅觉，依然停留在个近乎绝望边缘。
如果自己没有再次被张文山找回去，肖重云想，说不定此时，幻嗅已经恢复
。毕竟那时他是真真切切闻到过冬天梅花开放味道，还闻到过白玫瑰花香气，在自己送去干洗衣服上。
当然，人生没有那
多如果。
因此他只能靠着那些年积累嗅觉记忆，进行创作。然而每年香料，每批次因为季节，雨水，提取方式，原料价格，陈化时间，会有略微不同。这样差异，有些他能预估，有些则在能力范围以外。小鬼长期在外面跑市场，他没有别鼻子可以借用，于是“来生”初期，香水质量常常不是稳定。同样款香水，不同生产批次，甚至会出现明显差异。
肖重云渐渐地学会规避复杂配方，选用简单方式。他遍遍强迫自己去嗅原料样品，哪怕每次充满鼻腔都只有焦糊味。他在无数次枯燥且痛苦尝试之间，寻找那秒正常嗅觉，然后记录下这个样品状态。
后来他推出款叫做“清茗”香水，终于获得市场认可，推开片新天。
“清茗”是款简单香水，没有纷繁复杂香调起承转合，单纯只有种香气——茶香。这款香水香气，就像是三月湿润小雨中，刚刚煮好壶碧螺春气息，清幽动人，沁人心脾。
那时市场上还没有很多完美复制东方茶香作品，因为“清茗”上市，便受到追捧。
后来“来生”又推出“红袖”和“墨生”。这是两款带着书卷气香水，依旧小成本，用具象元素，体现悠长历史中笔墨香气，渐渐打出些名气。
这些香水都署张松名字。小鬼开始不乐意，肖重云笑着跟他说：“你给钱就够。”
公司稍微有些流动资金以后，小鬼就换掉老旧工作室，在上海找栋三层小洋楼，多招几个助理。层和二层做办公用，第三层便是他和肖重云住。公司人都知道，虽然出面谈生意与签字是那个年轻张总在做，可是大大小小事务，却是长期住在顶层，面容清秀和善男人在管。
男人姓什，不是每个人都清楚，但是小张总管他叫“老师”。他还可以用张总办公室电脑下小黄片看，被发现后张总也没说什，就是不声不响给公司所有电脑安个监控软件，谁上班时间下片看就扣钱。
在雅舍与Lotus掐得火热时候，肖重云觉得这样生活尚可，甚至可以算作顺遂。
顺遂到甚至连张文山，都再也没有出现。
这两年间，他见过周天皓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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