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临时提出让留守实验室,自己独自来参会,也没有多想过。”
“这不是怕你麻烦。”
“狗屁怕麻烦!”苏总工程师怒向胆边声,骂自己老板,“怕麻烦你举个屁牌!你举牌时爽,老子电话都要被公司人打爆,问有没有投钱,参与多少,瞒这情报瞒多久!还问下个二老板是不是!老子就是实验室打工,徒弟最近长大,天天想着拐去大保健,自己堆破事,谁想管你?你有计划能事先通个气,要关机起关机?”
周天皓想这倒也是,是自己考虑不周。
他安抚苏蓝几句,道歉,想挂电话,没想到苏工骂完,冷静下来,又追句:“按理说,这是好事,得恭喜你,让你请个客。不过听你声音,倒不像是举别人牌,跟别人举你牌似,怎?”
通话便时沉寂,只听得见沙沙电流声。
打破沉寂,是周天皓。他语气里有种沉重气息,就像是灌铅,直沉到深海里去,不见天日:“来巴黎,是为接个人回国。这个人于来说,曾经是希望,是春天,是寄托。Lotus这个品牌于他渊源,比你都要深。想带他回公司,给他个安定创作环境,和坚固保护壁垒。而赵文斌领导下Lotus,不行。蜀锦事件让明白,权限其实也不够大,并且在被逐步分散。早晚有天,下个类似事件再发生时,可能就救不这个牌子。对Lotus最好做法,是把它从老赵手里接过来。老赵必然不会放手,他从来不松开任何到手权力,因此只能按商业规则走,先举牌。”
“只是做很多事情之后,才发现,拼命做事情,并没有意义。那个人于,是希望,是春天,于他,只不过是把夺得利益利刃。”
“其实早有征兆,直早就应该知道,只是从来不往那个方向想。”
周天皓靠在沙发上,脸夹着手机,听苏蓝问:“那个人?你是说肖重云?”
沙发正对旋转楼梯,脚步声轻轻响起,由远及近。肖重云穿着衬衫,拿着本书,踩着木质地板走下来。他离开酒店时很匆忙,穿是次性旅行拖鞋,路上丢只,因此此时是光脚踩在地板上。手机就这没夹稳,从脸上落下来,砰地滚地板上,屏幕裂开。孙方正冲过去,心痛地捡起来,苏蓝还在那头问:“他怎?你回个话?”
周天皓从口袋里摸张信用卡,递过去:“自己去买个新,现在就去,跟肖学长有话要说。”
肖重云站在楼梯尽头,向他看过来,有些担忧:“刚才听见‘举牌’,怎回事?你没事吧?”
门重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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