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隶道,“杀他,文山肯定会恨辈子。”
片刻,肖隶贴身口袋里手机震动,他接起来,仿佛突然变得很有精神:“浅浅,你身体好些吗?”
“吗?很好,今天上午去集团开个会。现在经济形势不好,有点忙,没陪到你抱歉…………不,……是想说……”
电话被对方挂断,肖隶把手机收起来,低声将刚才那句话补完:“爱你。”
“晚上夫人亲自下厨做饭,”肖隶对张叔说,“今天早点回去。”
开车管家听完就身冷汗:“是是肯定要早点回去,怕晚夫人又把厨房烧。还记得有年您庆生,惯用主厨不在,夫人亲自下厨烧碗红烧肉。肉是烧得不错,就是不知道为什半间厨房熏黑。是因为这事,后来夫人才再也不做饭吗?”
z.sha很容易,但是如果你想拒绝死亡痛苦,又想拥抱它温柔,却不那容易。
张文山敲门时候,肖重云全身如同通电般,打个寒颤。
那刻他是冷静,仿佛灵感已经脱离躯壳站在个更高地方,冷眼旁观自己即将要做事情。
他拿起放在桌上只彩色马克杯,倒满杯酒,然后抓起只白色药瓶,走下楼梯。隔着门板,肖重云听见张文山敲门声音。他敲门向来冷静而有礼貌,敲三下下,从小养成习惯。这是镇定安眠类药物,必须达到定量,才能达到预设结果。肖重云打开药瓶,因为手在发抖,试着三次才开白色瓶盖,然后把里面片剂倒出来。第次他服十五片,第二次他服二十片。在短短五分钟内,肖重云仿佛吃饭般,吃完整瓶药物。他每口都就着酒,这样能够加速药物吸收,减轻自己痛苦。
他将空药瓶放在边,本来想放下马克杯,没拿稳,杯子就和余酒起落在地上,溅得地碎片与水渍。
没有时间收拾,肖重云想,开门吧。
之后事情,肖重云记得不是很清楚。因为酒精作用,药效发作得比预想中快,大脑神智变得模糊。他只记得张文山站在门口,抱住自己,而他用随身短刀,贯穿这个男人身体。
那时张文山表情如何,是愤怒,是失望,是痛苦,还是悔恨,肖重云都没有精力分辨。那刀确实刺得很深,如果位置不偏,正好在脾脏上。脾破裂大出血,这附近没有医院也没有诊所,切都来不及。等人们发现他们时,也许已经是两个月以后,两句相互拥抱,腐烂尸体。或者因为这个地方实在太偏僻,他们化作两具黄草丛中爬满藤蔓白骨。
肖重云用尽全身力量,支撑住怀里人,尽量让他不那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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