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喝酒,远远看去像从画报里走出来人样。
“大少放心,是慢性中毒,”廖秘书在身后低声说,“不会当场发作。”
张文山什都听不见,只专注地看着肖重云,在谈笑间低头喝酒。
他突然穿过人群,走过去,把抓住肖重云手腕,将酒杯夺过来,狠狠地摔在地上!玻璃杯在光滑地板上发出刺耳难听声响,张文山猛地拽起青年领口,扯过来,拉到旁大理石柱子后面,冷笑:“你演,你真敢演。”
那刻身下青年眼底只有震惊:“演什?”
张文山死死地盯着他眼睛,仿佛透过深黑色瞳孔,能看透这个人灵魂。
身体被抱住,柔和而清新香气,那天肖重云用香水,大约是自己调,氛围把握得刚刚好。他扶着张文山,伸过脸脸在他鼻子下闻闻,抱怨道:“哥哥,跟你说八百年,应酬上不要喝那多酒。实在不行去挡挡也是可以,喝醉再来找就太晚。”
他向身边位漂亮小姐解释:“没什,哥哥喝醉,送他去休息。回头记得给你电话啊!”
最后是廖秘书送他上楼。
张文山装作不胜酒力,踉踉跄跄走到楼上,才推开搀着他秘书,恢复正常地步态。廖秘书跟在身后:“大少,你心软。”
张文山脚下顿,面无表情:“刚才喝醉。”
张文山消失在楼梯瞬间,肖重云便找个借口,去洗手间。他去洗手间在大宅偏僻位置,只有佣人才用,因此私密性很好。肖重云关上门,对着镜子看眼,脸上笑容慢慢褪去,显得苍白无助起来。他向洗手台低下头,将食指伸入喉中,抠几下,然后吐出来。
刚才张文山摔那只酒杯,但是在那之前他已经喝两口。
宴席上本来就没吃几口东西,吐出来除酒就只有酸水。肖重云吐到吐无可吐,才放水冲干净洗面池,拿清水洗把脸。
“哥哥,送你本诗集,”他撑着洗手台,看上去消瘦而孤独,“你还杯毒酒。”
他自嘲地笑笑:“是真心想赔你诗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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