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门坐公交车,坐五站后再换共享单车,路骑过去,整个通勤时间大概需要将近个小时。
天天美术课都是从下午两点半开始,直上到四点半,中途可以休息十五分钟。
燕澜每个星期星期三和星期天都需要过来给他上课,而据他所知,他不用来时间里天天还有别课程。
他是个聋哑孩子,听不见也说不出,但谢韵之对他要求却算得上是严格,给他安排老师都是最好,会手语能跟他交流,没有松懈过对他教育,哪怕他平时忙得根本不怎回家。
这天,燕澜进屋就感觉气氛好像不太对,而带给他这种感觉人就是这栋大房子里专门负责照顾天天阿姨。
平时总是笑容满面阿姨今天却愁眉苦脸,眼尾还有点红肿,好像哭过。
燕澜本不想多管闲事,但是看阿姨这个表情不关心句好像也说不过去,于是就没有像以往样马上上楼进画室,而是比着手语问她:阿姨,出什事?
阿姨叹口气,“天天跟谢总吵架。”
燕澜脑门上顿时冒出个硕大问号,天天个聋哑孩子,跟谢韵之吵架?!怎吵?用手语?
阿姨脸心疼,“中午时候谢总回来趟,那时候天天正在吃饭,谢总上楼时候他还好好,等谢总再下来他忽然用手里勺子砸向谢总头。”
燕澜听得目瞪口呆,手语比得又快又急:然后呢?
“谢总觉得天天太没有规矩,把他抱在腿上打他屁股。”
燕澜听得脸复杂:如果天天这不听话,是应该被教训,他再讨厌他叔叔,也不能打人。
阿姨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她心里偏爱天天,看孩子哭得满脸泪水,嘴里却只能发出模糊低弱啊啊声,她就心疼得像刀割。
“老师你去看看他吧,谢总走后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进去找他他就躲在床底下不肯出来。”
燕澜听得心里忍不住叹气,点点头往楼上走。
阿姨帮他打开房间门后就下楼,没有跟进去。
燕澜站在空无人房间里,把肩上背着帆布包放在地上,走到房间大床旁趴下,果然在床底看到蜷缩成团小小身影。
那双漂亮得像宝石样蓝眼睛冷冷地看着燕澜,小脸表情倔得好像这辈子都不打算从床底下出来。
燕澜也学他侧躺在地上,比着手语:床底下不热吗?
天天没有理他。
燕澜:不渴吗?不想上厕所吗?
天天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燕澜:你想欺负你叔叔可以有别方法,还不会被他揍屁股。
天天终于有点反应,小手轻轻动动。
燕澜:你出来就告诉你。
天天犹豫好会儿才慢慢地从床底下爬出来,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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