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张窝成团纸,展开看,纸上赫然画着“行为艺术”——个没有五官没有头发穿着华丽长裙,但同时露出上半身女人,双大手从画纸边缘伸进来,捧住她重点部位。
他受到惊吓,手抖扔在地下,讶然看着钟莹:“这是什?你画?”
钟莹心中把能骂脏话都骂完,脸上却露出副“你没见过世面”表情。淡定拾起那张纸:“这是对弗里达致敬之作,还没完成,主要想致敬她勇于揭露男权社会压迫女性物化女性丑陋现实,你没有从笔触里感觉到悲愤和震撼吗?”
晏宇:没有,丑陋倒是感觉到。
钟莹努力把她喝多乱画丑东西往高大上方向引,滔滔不绝跟晏宇讲解个多小时文艺复兴特殊时期,前现代风格,以及弗里达悲惨艺术人生。最后终于得到句“你果然有艺术细胞”评价。
到晚上,他不想走,磨蹭到快九点,摸摸这儿看看那儿,思考半晌作出决定:“要给这里装个电话。”
“没有必要,你给打传呼,不是都给你回吗?”
“那是因为没有太晚联系你,怕你下楼不安全。但是这个礼拜直不放心,晚上定要确认你安全才行,八点,九点,十点,每个小时确认次。”
十点都睡着大哥,求求你放过吧!
“下个礼拜和下下个礼拜有空,每天都来给你做饭吃好不好?吃完饭就走。”
“”
他枕头没有拿走,衣服也没有拿走,洗漱用品更是被他摆回原位,美其名曰总有用得着时候。
他不会放弃,天不得逞,他就天不会放弃骚扰她,欢乐时光过于短暂,让钟莹很伤感。
“随你吧。”
“嗯,该走,你关好门窗,电热水器用完拔掉插头,客厅里灯不要关。哎都十点,现在可能没公交……莹莹过来。”
钟莹看他在门口五分钟才穿好鞋子,又对着她伸开双臂,不堪重负地笑笑,走过去靠进他怀里:“其实个人真有点害怕,要不…”
“留下来陪你!”他声音清亮,掷地有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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