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废楼渐渐远去,钟莹独自走在回家路上,把他留给身后蚊子大军。她脚步匆匆,摆臂急促,全身都在用劲,仿佛这样才能压制弥漫在胸腔里酸与涩。
那不是她情绪,却是经由她阅历和共情力产生。三十年前夏夜,月光,废楼,破败杂乱瓦砾堆和个忧郁伤心少年,每个元素都那唯美浪漫,碎裂唯美,残酷浪漫。
她回到家,拿出铅笔和信纸,趴在写字台上涂画起来。
钟静迷迷糊糊翻过身:“你回来,晏宇打好几个电话,问你是不是被南大录取,说不知道,你志愿里填南大吗?”
钟莹沉默,笔尖刷刷。钟静又问:“说话你听到没有,干嘛呢?”
钟莹回过头:“姐,有男孩子向你表白过吗?你除学习谁也不爱,无情地拒绝人家,他伤心吗?你有没有注意过他表情,有没有想过他感受?”
钟静被她说傻:“发什疯?”
钟莹喃喃:“多情总被无情伤,但是只有无情人才最无敌最强大。得到与失去形影不离,世上事没有十全十美。”
钟静把毛巾被拉,倏地翻过身去,“你在创作诗歌?让爸带你去精神病院看看吧,没救!”
钟莹大半个月没接晏宇电话,方面是按计划让他褪褪荷尔蒙,方面有些不讲道理迁怒。
如果没有这位大佬出现,她不会决绝地伤害李舟桥。谈恋爱嘛,没什大不,小伙子长得又高又帅又有男人味儿,马上就要成为光荣解放军战士,恋她多年,对她心意,爱场也是顺理成章事。未来怎样谁都说不定,但至少当下他们是快乐。
为荣华富贵,她关上快乐门,不止李舟桥,以后遇到心猿意马小哥哥也全没机会。因为晏宇这个老男人,对洁身自好很执着。钟莹都怀疑是不是初恋小姐最后背叛他,他边爱得要死,边无法接受,洁癖和强迫症就此愈演愈烈。
八年那阵儿,有个以清纯著称女明星做集团旗下某重磅产品代言人,不到三个月,被狗仔爆出与富商出入酒店新闻。晏宇也不管那富商是不是女明星家亲戚,也不管人家出入酒店是喝喜酒还是谈公事,毅然以违反“保持良好形象”这条款撤代言。
问题是,没有实锤。打场官司,晏宇宁肯赔钱也要撤她,因此还引起董事会部分人不满。回到家,她也觉得这事儿办得唐突,晏宇说,品牌部负责人审核女明星资料里写着已婚。
懂吗?你个已婚公众人物怎能跟别异性大晚上出入酒店呢?管你干什去,这个行为从源头上就是错!
钟莹小心翼翼地问,那她要是未婚呢?
晏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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