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吃的,我要是也吃了,你就吃不饱了。”春生有点伤心地看着男人盛在盖子里的分量,他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晚晚,让人饿肚子了。
男人眉眼温和地看着春生难掩伤心的小脸,轻声问他,“你吃了吗?”
春生沉默,他不敢说谎,他给男人买了炒米粉后就不舍得再花钱给自己买。
“我知道你挣钱不容易,但如果你为了让我吃好点就委屈自己饿肚子,那我没有办法再住在你家了。”
春生听到这话心口倏然发紧,好像胸口压了一块从天而降的大石,他满眼慌张地看向男人,急切地问:“你要回家了吗?”
男人托腮看他,戴在腕上的手表表盘璀璨得像藏了一整片星河,反问,“你不想我回家?”
春生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他觉得他不能这么说,因为那太自私了,可他又不会说谎说违心的话,于是低着头,期期艾艾地说,“你回家了我就见不到你了。”
“你很担心见不到我吗?”
春生点头。
“可是你昨晚睡觉前还在担心我回不了家,为什么这会儿又不想我回去了?”男人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表情很认真,好像真的很好奇答案。
这个问题其实并不难回答,春生就是在贪恋这份温情。
他虽然脑子笨不聪明,但他不是根木头,他能感觉到晚晚对他的关心,也沉溺于他给的温柔,像只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吃到肉骨头的狗,他怎么可能会愿意松口?!
他不仅不愿意松,还想办法咬紧肉骨头,吃不完也要藏起来,生怕叫人闻着味了来跟他抢。
这是最天然的占有欲,不夹杂任何情感,像追着烛火的飞蛾,不计后果地渴求温暖。
春生忽然开始左顾右盼,十分拙劣地假装自己没有听见男人的问话,他自己演了一会儿后才停下不知道在忙什么的脑袋,声音软乎乎地问他,“晚晚,我给你买好吃的好不好?你想吃什么呀?我有钱,可以给你买。”
男人沉默地看他一脸讨好的表情,有点想笑,“我家里什么都有。”
有那么一秒钟春生脸上露出一种要哭不哭的表情,可怜得叫人不忍。
男人几乎以为他要哭了,但他没有,他连眼睛都没有红,好像那一瞬间可怜到不得了的表情只是男人的错觉。
他以为春生会再挽留他,但春生没有,他只是很担心地问:“你家远不远呀?我搭公交车可以去看你吗?”
男人摇头,“远,公交车去不了。”
“那,那地铁呢?”
“地铁也去不了。”
春生又露出了那种要哭不哭的表情,像只委屈的金毛。
男人沉默地端详了一会儿,“你把炒米粉吃了我就告诉你要怎么办。”
春生拿起筷子就往嘴里猛塞米粉,塞得两颊鼓鼓的,嘴里的还没咽下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