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你家住在哪里呀？”
男人看着他摇头。
“不记得
？”
男人还是摇头。
春生犯难，他绞尽脑汁想办法，然后哎
声，大眼睛亮得几乎能放光，“你可以打电话！”
男人沉默地拿出西裤兜里
手机，因为没电已经自动关机。
春生秒泄气，肩膀都垮下来，眼神心疼地看着男人，像在看个可怜，无家可归孩子，“这可怎
办？你回不家。”
相比春生愁得小眉头都快打结，男人表情可算是轻松甚至是愉快，他看春生眼神就好像在看个很好玩小东西，听见他话还反问他，“你不能收留
吗？”
春生还在愣怔，男人已经给他“戴帽子”。
“你把捡回来又不要，这是很不负责任。”
春生让他唬得愣愣，声音呐呐：“没有不要你……”
“真吗？你发誓。”
春生条件发射地朝天竖起三根手指，“发誓！”
男人这才满意地点头，“你不是不负责任人。”
春生看着男人面露丝疑惑，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又想不出来是哪里不太对。
他脑子笨，忘性还大，想不明白事情扭头就忘记，开开心心地问男人，“你叫什名字？”
男人摇头，“你可以给取个。”
嚯！
春生脸受宠若惊，忽然紧张得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眼睛也不知道看哪里比较好，整个人就是大写手足无措，“怎可以给你取名字！名字要家人才可以取……”
男人柔声打断他，“没关系，们可以现在就成为家人。”
春生心脏重重跳，他忽然不慌，只是愣愣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幻想十几年也没得到话竟让男人这轻易就说出口。
男人似乎没有察觉他异样，笑着问他，“你为什叫春生？你生日明明在夏天。”
“是老院长给取，他说春天很好，欣欣向荣，春神会保佑。”
男人点头，没有问他老院长是谁。
春生原本站着，不知道是不是站累腿酸，忽然换个姿势蹲到地上。
他骨架小，往地上这蹲好像整个人都小圈，他仰起脸对男人道：“捡到你时候已经很晚很晚，大家都睡觉……”
男人坐在床上笑而不语，安静地等着他往下说。
只见蹲在地上春生眼睛灿亮，乖得像只小金毛，“就叫你晚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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