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像个蒸笼密不透风,窗帘拉得严实,空气闷热潮湿,信息素浓郁得不像话,昙花的清幽裹上了檀香的馥郁,像一道催情的药,吸进肺腑血液滚烫。
裴燿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omega,湿漉漉的头发没来得及吹干,水珠从发梢落下,脸蛋绯红,明明害臊得不像话却强装镇定,
裤子被脱掉,棉质的黑色内裤勾勒出明显的痕迹,还晕开了一些水痕。
雄性的气息扑面而来,余安的眼睫颤了一下,嗓子干涩下意识地咽了咽,手指搭在内裤边沿迟迟没有动静。
心里升起胆怯,单薄的内裤仿佛是一个牢笼,他手握钥匙,要不要放出野兽全在他一念之间。
裴燿得眼沉得不像话,皮肤被欲望烧得发烫,平静表面下已经升起地火,热烈的气息丝丝缕缕的蔓延出来,爆发前的平静格外可怖。
余安拉了拉滑落的浴袍,喘了口气,一鼓作气拉下内裤。
……
….
等余安缓过劲儿来,裴燿抱着他亲吻,温柔的吻落在脸颊和腺体,和几分钟前的样子判若两人。
余安有气无力地说:“腿,好痛。”
“抱歉我没掌握好力度。”裴燿帮他检查了一下,“没破皮。”
余安又说:“嘴也好痛,嗓子也痛。”
他有些委屈,“你太大了。”
“下次不弄了。”裴燿把床头准备好的温水拿来喂给余安,帮他擦掉嘴边的水渍。
胡闹这么一阵,余安早已耗尽体力,眼皮很重,昏昏欲睡。
裴燿把人哄睡着开始收拾弄脏的床单被套,把余安的头发吹干,自己又去冲了个澡才回到床上抱着人入睡。
经此这么一闹,本来只是无伤大雅的夫夫之间的感情升温,却没想到对余安的影响很大。
之前他的胸有变化但没什么反应,这一晚之后肿痛迟迟消不下去,而且影响穿衣服,挺起一个小小的弧度,能明显看到圆圆的痕迹,这就算了,关键衣物摩得很不舒服,又痛又痒的,贴着创可贴也不管用。
一开始余安还能忍,但孕期里脾气起伏较大,加上情况迟迟没有好转,每晚脱衣服都能看到红肿成樱桃一样的情况,他便朝罪魁祸首发脾气,不吵不闹就是不理他,睡觉也背对着他睡。
裴燿冤枉,但现在孕夫最大,他也不好辩解什么。
这天裴燿提着一个购物袋提前下班,回家时阿姨在余安的保胎药,客厅里是浓浓的中药味。
他换了鞋,无声地走进卧室,在开门的瞬间,床上探起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对上alpha的视线。
余安躺在被子上睡着,应该不久前才起来过,脚上的拖鞋都没脱,摇摇欲坠地挂着,他穿着白色的T恤和灰色的裤子,一只手搭在微隆的腹部睡得很熟,因为平躺的关系,衣服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