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眼睫轻颤,耳廓的红迟迟消不下去。
针对腺体的治疗已经有段时间了,除了渐渐恢复感知之外没有任何进展,如今能有一些信息素出来,哪怕只是很微弱的一点都是一件好事。
医生问:“我想问一下,信息素是在什么情况下出来的呢?“
“……”余安装聋作哑,一字不提。
安静了几秒后,裴燿开口:“我们在接吻。”
其实何止接吻。
余安的腰现在都残留着火热感觉,对方的手掌顺着衣尾伸进来,肌肤相贴,烫得身体发软。
医生很专业,没有露出异样,而是道:“现在太晚了,明天等其他医生上班,我们一起过来进行会诊,再讨论一下后续的用药情况。”
裴燿:“好,辛苦。”
“不过针对这样的情况,信息素的恢复肯定是好事,本身腺体最为重要的作用之一就是两/性关系。”医生走之前嘱咐,“如果亲近可以刺激余少爷信息素的恢复,我的建议是可以继续试试。毕竟是药三分毒,完全依赖药物也是不行的。”
裴燿颔首说好,等人走后关了灯,站在病床前,见omega逃避的样子,安抚道:“这是好事。”
余安很小声地回答:“我知道。”
“这是正常的,”裴燿说,“我们本就是夫妻。”
余安自然明白两次“这”所指不同,第一次进行夫妻义务就引来医生,他做不到豁达。
他陷入羞耻之中,又听到男人问:“我睡哪里。”
沙发拉开是一个单人床,以前裴燿都睡那里。
余安终于抬起头与裴燿对视,不明所以地眨眼。
裴燿问:“医生刚说的,你没听?”
“……”
“亲近可以刺激你的腺体恢复,”裴燿想到弟弟洞房花烛而自己只能睡沙发不免有些气闷,“你不想恢复?”
余安当然想,只是这个帽子给他扣得莫名,不禁反击:“难道不是你想挨着我睡?”
“挨着妻子睡有什么不对?”
“……”余安自然没有反驳的余地。
他们是夫妻,不睡一起才不对。
余安往旁边挪了挪,裴燿没有客气,掀开被子躺上去。
幸亏vip病房的床足够大,躺着两人也宽裕,余安第一次与人同床共枕,还是自己的丈夫,他身体僵有些僵硬,呼吸都轻了些,旁边人的细微动静都搅动心弦。
裴燿躺上来仅仅是躺着,没有什么多余动作,余安说不上安心还是失落,脑袋偏向一边,看着窗外漆黑的天,酝酿睡意。
檀香萦绕,夜色幽静。
余安的呼吸渐渐均匀平静,裴燿睁开眼,侧头看向妻子,以他的角度只能看到omega脆弱的颈部,借着昏幽的月光,能看到上面印着的一枚吻痕。
熟睡间,余安翻了个身,背对着裴燿,这下连脖子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