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
很直白句主权,落在余安耳朵里却是刺耳讥讽。
他们没有感情,这场婚姻并非彼此本意,甚至结婚证他都没有参与,只是躺在床上睡觉,醒来后自己就成别人。
余安闭闭眼,把头转开,是个抗拒又淡漠态度,“人前尽量保持裴太太身份,至于人后,你各不干涉。”
裴燿:“当然。”
这场谈话开始突兀,结束生硬。
让余安唯心安是裴燿态度,对方满眼利益,并不在意他是否残废又或者心有所属,至少在这个“裴太太”身份下,裴燿给他份自由。
但他并不认为自己真自由,被困在这个充满消毒水房间里,无法动弹双臂和腿,以及后颈疼痛都提醒着他曾经随心所欲生活已经远去。
余安受伤后情绪直不高,乐团朋友们听说他醒都想来看看,但他以身体不适借口拒绝。
病房里除医生护士进出,其次就是余安父母和裴燿。
裴燿父母来看他两次,都被余安装睡躲过去。
现在余安太安静,天天躺在病床上不是睡就是发呆,饭和补品每天都在吃,可身体还是天天消瘦,精神不济,好几次余母看到他在睡梦中流眼泪。
余安为什会这样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可没有个人能笃定地保证他可以恢复如初,不影响日后乐团工作,哪怕医生也不敢轻易承诺。
他身上伤看起来吓人,都是骨头事儿,最严重是腺体,其次是腿。
后颈腺体是alpha和omega最重要地方,信息素调节身体机能,稳定荷尔蒙。
余安腺体被扎进碎片,第次手术时候光是处理残渣就花四五个小时。那里敏感,表皮之下遍布神经,稍有不慎就会伤上加伤。
后面几次手术是处理发炎感染情况,腺体受伤导致荷尔蒙紊乱,其他功能也跟着受损,哪怕有药保着也恢复得非常慢。
双臂拆夹板时候,余安父母和裴燿都在,医生拆掉厚厚纱布,胳膊完全露出来时候,余母忍不住捂嘴无声地哭泣。
骨折后手臂不能动弹,肌肉萎缩是正常情况,后期如常行动后就能恢复,可怕是手臂上伤口,还有手指上疮痍。
曾经余安手很漂亮,手指秀长,骨节分明,这双手非常适合弹钢琴,指尖在黑白琴键上跳跃,曲曲悠扬曲调倾泻。
哪怕余父经历大风大浪,看到儿子手后也露出不忍神色。
余安没什表情,像是做好心理准备,又像是已经麻木。
骨头已经完全恢复,医生让他试着动动。
余安缓缓抬起手,胳膊细得像是皮包骨,他盯着自己手指,五指很轻地上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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