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翎。”
“我见过你哥哥,他是我们台的特邀画师。”任娴夸奖道,“出图速度快、质量高,我们台长都知道他。”
温翎不好意思地弯弯眼睛,比划【任主任好。】
“哎呀忘介绍了,这是倪方俐,这次专题的记者。”任娴说,“主要负责温家兄妹的访谈,你们有什么问题直接跟她对接就好。”
倪方俐看向温翎,拿腔拿调地说:“这个弟弟我见过的。”
任娴拍她一下:“别闹。”
温瑞雪好奇地打量倪方俐,凑到温翎耳边说:“记者姐姐好漂亮。”
温翎认同地点点头。
“不好意思,久等了吧。”刘稳和一位女性推着器材走过来,“这些东西比较金贵,轻拿轻放耽误时间。”
“你们好,我是让荔。”女性说,“新入职的摄像。”
“孔融让梨的让梨吗?”温瑞雪问。
“荔枝的荔。”让荔说,“叫我让梨也行。”
“人齐了,我们出发吧。”任娴招呼道。
阴沉的天映着楚哲松阴郁的脸,他坐在图书馆靠窗的角落,桌上摊开一本画册,迟迟不翻页。
他应该做点什么,去弥补往日的错误。
但无论他做什么,都于事无补。
他像一只无头苍蝇,满屋乱撞,找不到房间的出口,而温翎决绝地转身,踏进没有他的光明大道。
或许他也该出去采风,闷在校园里实在令人窒息。
张强端着一杯热水,坐在病床边,看着病恹恹的小儿子,脑海中仍回荡着母亲的尖声怒斥:“你个废物!那小闺女怎么能不帮帮她弟弟?当年我就应该把她掐死!”
“你看看你娶了个什么玩意儿,肚子不争气,生的女儿一个都指望不上!”
张强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他伸手抚摸儿子的额发,说:“要不要喝水?”
“我想要妈妈。”张龙龙说,“妈妈去哪了?”
“妈妈出去办点事,等龙龙睡着妈妈就回来了。”张强说。
“我听舅舅说,你们去找姐姐了。”张龙龙说,“姐姐在哪啊,我想跟姐姐玩。”
“姐姐要上学。”张强强忍泪水说,“等龙龙病好,可以上学了,我和妈妈带你去看姐姐。”
“好。”张龙龙缓缓阖上眼睛,“我好疼,浑身都疼。”
“睡吧,睡着就不疼了。”张强轻声哄着。
“咚咚咚。”病房门被敲响,张强起身开门。
年轻的男孩背着书包站在门口,说:“你好,请问你是张强先生吗?”
“是的。”张强说。
“我叫楚哲松,我可以跟你谈谈吗?”男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