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嗝。”温翎接过水杯,屏住呼吸咕咚咕咚地灌进胃里,长舒口气,大概有饱腹感,他恢复以往细嚼慢咽吃饭方式。
【不太能承受饥饿。】温翎不好意思地比划【抱歉。】
“咱俩之间不必道歉。”柯熠辞说,不过他确实有被温翎狼吞虎咽模样吓到,“你看起来很慌张,为什?”
温翎摸摸自己饱胀胃部,比划【害怕饥饿感觉,可能因为,】他试图用平淡语言叙述残酷过去,【从被拐走到被卖掉,中间大概有天半时间,他们不给吃饭。】
【那时候刚六岁,六岁孩子已经记事。】温翎比划【他们怕不服从买家,直等到买家给第口粥。】
【感觉自己像条小狗。】温翎比划【当然逃跑时候也饿过几顿,不过印象最深刻是第次挨饿。】
柯熠辞半晌说不出话,温翎最不需要是迟到安慰,况且安慰并不能抚平旧日伤疤,他问:“拐卖你人**抓到吗?”
【抓到。】温翎比划【判八年,他们早就出狱。】
“买家判刑吗?”柯熠辞问。
温翎摇头。
“想问个问题。”柯熠辞说,“直想问,但没有机会问出口。”
温翎说:“什。”
“听爸说,你本来能说话,被拐卖之后,回来就不会说。医生诊断是心因性失语症,”柯熠辞斟酌措辞,“你有头绪吗?是什原因造成你不能说话?”
柯熠辞问到温翎内心深处掩埋秘密,不能说话是道牢固枷锁,既保护他又阻碍他。依靠这处隐秘残疾,他引发买家和卖家之间纠纷,进而带给他回家希望。
与其说他是悲惨地患上失语症,不如说他选择残缺,以失去声音为代价换取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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