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
她瘦得身体只剩把骨头也要牢牢抱紧贺凌,眼神无声质问他:你有脸抱他吗?
相同梦境日日夜夜折磨贺明楼,好像江燕在天有灵恼怒他言而无信,不守诺言。
她用张婴儿床反复提醒他,你只有个孩子,他叫贺凌,不是什贺晖,但你已经失去他。
每到这时他都会被梦惊醒,慌忙走向贺凌房间,他多希望推开门能看见贺凌好好睡在床上,他能抱抱他,好缓解压抑恐惧。
可漆黑房间空无人,就像客厅里只剩相框照片柜。
“该打。”
贺明楼抬手给自己第三个耳光,就和当初他打贺凌样重,重得他耳朵嗡嗡作响,可这并不能挽回什,也不能减轻他内心悔恨。
贺凌给过他很多次机会,是他被期望已久新生活新开始昏头,忘这些年是谁直陪在他身边,又是谁想过留在衡水上大学也不想离他太远。
他车钥匙上还吊着只白孔雀,可是送他白孔雀小凌却被他弄丢。
贺明楼站在原地掩面哀泣,哭得像出门玩弄丢儿子父亲,也恐惧无助得像迷路找不回家孩子。
周琴咽喉酸涩至极,“心里很害怕吧,不知道自己该怎办吧,小凌知道你又要有个孩子心情比这更害怕,你养他十几年,竟然舍得这样对他,还动手打他,来这路上脑袋都快想破也没有想明白。”
老太太话音有气无力,好像个鼓到极致气球漏气,佝偻背更弯些,苍老眼眸如蒙层厚厚灰尘。
“那个孩子早产死,因为这是你报应,你越要什越得不到什,你什都想要,所以你最后会什也没有。”
周琴转身走向自己放在地上行李,没再回头看贺明楼,只是说:“是从首都过来,见过小凌,他过得很好,很高兴他不想爸爸。”
这最后句话彻底击碎贺明楼,将他打成无数块碎片。
杨卉惊慌失措地去扶站不稳儿子,却被块带到地上。
周琴头也不回地走,离开脚步不像来时那有气势,手上行李太沉她走得深脚浅脚。
夜空下路灯拉长老人孤寂身影,如同个巨人。
贺凌生日和他们结婚纪念日很近,近得贺凌都忘自己生日比结婚纪念日要早些。
作为个不懂浪漫也不解风情人,他向来不太会记住特殊日期,因为对他来说都样。
可是他架不住身边有个人很在意,他年轻丈夫早在个月前就在他耳边叨叨,叨叨结婚纪念日,叨叨他们定要好好庆祝,要有浪漫烛光晚餐,要有特别棒夜晚。
叨叨得贺凌都忘结婚纪念日前还有个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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