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桌上有绿豆粥你喝吗?那是姥姥特意煮。”
“喝。”
“现在回去。”
江越挂断电话和周琴离开锅贴店。
刚才在店里周琴已经把自己整理好,回家后自然没让贺凌察觉出异常。
她没有在首都多待,甚至没来得及吃上贺凌煮面,中午吃完饭就提出要走,不管江越怎劝她都要走,还说自己已经买好回去车票,实在不舍得退票手续费。
贺凌以为她是住不惯,周琴执意要走他也不好强留,和江越起送她到高铁站,答应她春节定会回去看她。
从首都高铁站回到老家中途需要换乘列车,周琴来也是这来。
但她回去中途却改换目地,她在候车大厅内找穿制服年轻人帮忙,要最近班列车去衡水,番波折后最终顺利改换路线,坐上直达衡水列车。
她走出衡水高铁站时外面天已经黑,老太太提着包佝偻着背,第次不心疼打车钱坐上辆计程车。
天黑后依然喧嚣热闹城市川流不息,周琴走在小区路灯下,越是靠近女儿生前住过房子她心跳就越快,快得她手腕止不住微微发颤。
她不是接受不贺明楼再婚,毕竟无论如何她女儿确实离世多年,这些年贺明楼个人把贺凌拉扯大她也看在眼里,能理解他当爹又当妈不容易。
但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有小凌还要再生个孩子,不该为那个孩子对贺凌动手。
仅这两件事周琴就已无法原谅贺明楼,她是老,不是死,她还在贺明楼就敢这样对她小凌,甚至那亲家杨卉,知情还有脸给她打电话骂她外孙,他们姓贺是以为他们江家好欺负吗?
周琴走到A幢楼下时早已是怒火中烧,她吃斋念佛多年,在佛经熏陶下有信心不论遇到什事都能心如止水,海阔天空,但她现在满心都是业火,佛祖来都没用。
她放下自己行李和斜挎包,从草地里捡出块石头往二楼亮着灯窗户丢,但是她老,力气不够,也看不清,石头丢出去也是半都没够着就掉下来。
但次不行她就再来次,边丢边骂:“贺明楼!你给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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