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今天这样攻击一个还未出生的婴儿,贺明楼很难不痛心,痛心这些年他其实根本没有养好贺凌,多少年的付出和爱都比不过已经不在的人。
“小凌恨我,不只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他妈妈在恨我。”
贺明楼没有再回病房,事到如今,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跟贺凌说什么,更不用说他没有办法原谅今天打了贺凌耳光的自己。
江越看着他无限落寞的背影走进电梯,转身找护士要了个冰袋才回到病房里。
贺凌其实没什么严重的,他的呕吐是因为情绪起伏过于激烈的应激反应,脸上的红肿是挨了打,身上的红斑是紫外线过敏。
但这些并不严重的问题同一时间出现在贺凌身上就让江越很受不了了。
贺凌安静地看着他,看他一边无声掉眼泪一边用冰袋小心翼翼地敷着他的脸,淡声问:“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心疼我老婆。”
江越声音沙哑,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你为什么不躲开?”
“没反应过来……别哭了,我不疼。”
江越用冰袋敷得贺凌脸颊变得冰凉了才放下手,不太好意思地转过脸,躲着贺凌的眼神自己偷擦了眼泪,“等你好点了我带你回家,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学校。”
“我现在就能走。”贺凌起身掀开被子,他本来也没多大事,打过镇吐药已经好多了,不会想再吐,“我不想在这里,我们回家吧。”
江越不放心地跑去问医生,确定贺凌已经可以出院了就去缴费,但却得知已经有人付过钱了。
不用想也知道这钱肯定是贺明楼付的,他人现在估计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
出了首都医院他们打车回家,两人一起洗了个澡,贺凌只穿上衣,光着腿坐在江越腿上,等着他帮自己把头发吹干。
吹风机吹出的暖风正合适,呼呼吹透了发丝里的水汽。
江越用手摸了摸贺凌的发根,感觉都干了便关了手里的吹风机,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两人沉默地对视。
贺凌忽然说:“今天在病房里我们抱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很有意思,因为我爸就在门口看着。”
江越手掌轻柔地抚摸他的脸,没说话。
贺凌抱着他的脖子,脑袋搁在他肩窝里,嘴唇几乎贴着他的耳垂,轻声说:“我为什么觉得有意思,因为我在想你能不能当着他的面跟我做,把我爽得只会叫你老公。”
江越听得呼吸急促,又再极力平复,他紧蹙眉心偏头去咬怀里人的耳朵,“你是坏蛋吗?”
贺凌皮肤上的丘疹已经好很多了,还剩些红斑没好,估计再过一天就能完全恢复好。
他脱了上身的睡衣,藏在衣服下的肉还是白的,他张嘴吻着江越,“可惜我不是女人,不能怀孕,不然我大着肚子一定可以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