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明白安得蒙为什要把从普林顿庄园里推出去。他知道这是海面上巨大漩涡,如果不及时改变航向,最终会被吸进深深海底,残渣木片都不会留下——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
们在起日子里,无数次用近乎虔诚态度谈起母亲。他知道卡斯特夫人是心灵唯支柱,信仰。不管是为林顿破译“迷”还是最终决定进入普林顿庄园,都深受她影响。她轻柔鼓励仿佛就在耳畔:“艾伦你做得对,你是为们光荣不列颠。”
仿佛回头,就能看见她美丽灰蓝色眼睛。
安得蒙明白信仰被摧毁后果,以及叛国罪名沉重。即使不会因为母亲叛国而受到任何形式上处罚,这种家族负罪感会压迫精神,伴随生。不再是密码学家简。卡斯特之子,而是叛徒之子。
不,不,这不重要。
重要是,它使对母亲信仰轰然倒塌。这种崩塌所带来亲情与良知上双重折磨让痛苦不堪。
想起在本德文书上读到句子。歌德说,在这个躁动年代,能够躲进静谧激情深处人确实是幸福。本来是可以幸福。按照安得蒙希望,应该离开他,远离事情真相,剑桥毕业后任教,然后有天能在数学上取得成就,有本教课书上会用花体字印上名字——艾伦。卡斯特,重要理论发现者。那本书将会充满油墨芬芳。
如果是这样,在这场战争里,确实能够拥有安静而隐秘幸福。安得蒙为压制这份情报接受三个月隔离审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试图给予幸福,而拒绝。因为战争永远不会按照人们意图发展。
那天晚上强迫之后,安得蒙把个人留在空旷无人影音室。他看上去清秀绅士,做爱时完全不懂得控制力量,腰几乎没有知觉,只感觉到腿像秋天叶子样每走步都在颤抖。如果不是安得蒙支撑,连顺着旋转楼梯走到影映室力气都没有。
精神和肉体双重崩溃下,几乎以为自己走不回七号办公室后面自己房间。
幸好看见阿诺德。
七号办公室是个红砖棚屋建筑,旧庄园储物间改造。阿诺德穿着军装,无所事事背靠着绿漆木门玩怀表,在手里抛上抛下。看见他咧开嘴挥挥手:“嗨,正好十二点,公主殿下水晶鞋还在吗?”
然后他脸色突然严肃起来,不再开玩笑,大步走过来把扶住:“艾伦,你怎?”
只是随便裹件大衣。他扶住时全身重量都搭在他手臂上,外套松开。阿诺德抱住手猛然用力收紧,痛得啊声,他又抱歉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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