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记忆很混乱。
第次醒来是自己病房。好像看见安得蒙,彼得直站在他背后,万年冰山脸,腰挺得笔直。
阿诺德抱着手臂站在他旁边,似乎在指责什。突然有个穿军装人趾高气扬走进来,看样子是这里负责人。安得蒙说要带走。那位负责人开始激烈反对。反反复复听见他叫嚣——“你没有这种权利”。
安得蒙安静听他说完,然后把手伸进大衣里,取出把枪,抵着那人下巴。
他个字都没有说,只是另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份证件样东西,慢慢举起来。
负责人脸刷白,腿开始发颤。
安得蒙把枪收起来:“滚。”
那人飞快逃出病房。
阿诺德指指:“艾伦醒,他在发烧。”
安得蒙向这边看过来。看见时他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混混沌沌,只记得他似乎在床边坐下来,用冰凉手M-o脸,声音很柔和:“他药有问题?”
阿诺德点头:“有人调换他药品,不是雌激素那简单——有真正混淆神志药在里面。”
安得蒙俯下身抱住,他额头长久贴着额头,仿佛这样就可以分摊痛苦。
过很久他才直起身,轻声问:“艾伦,还记得非礼你男人长什样子吗?”
阿诺德拦住他:“艾伦现在神志不清楚。”
头痛Y_u裂,努力回想想很久才说:“左脸有道疤,手上有枪茧。”
安得蒙点点头,然后低头吻吻脸颊:“必须走,艾伦。还在执行任务中。”
把手从被子里伸出去,固执抓住他手不放。
几年前那场恋爱,们没有上过床,最多耍流氓亲他,捏捏他腰,牵手时候抓住他手不放。安得蒙总是迁就,如果不放开手,他就会直让抓着。
安得蒙愣愣。
他苦笑摇摇头,把手捧起来放在唇边吻吻,然后轻轻掰开握紧手指。
“艾伦,必须走,是冒险回来。”
第二次醒来是阿诺德用大衣裹着,半扶半抱把弄上吉普车。十月开始有些冷,他只穿件砖红色高领毛衣,竟然还试图帮挡风。
再往后,躺在布莱德雷将军府个房间里。战争爆发后老将军常住伦敦,夫人跟着前去照顾,偌大府邸里只剩下乔小少爷和阿诺德。
退烧后那个清早,阿诺德翘起腿靠在白色休闲椅上切苹果,心情愉快:“小艾伦,你终于醒,都睡礼拜。感谢吧。”
苹果被剖开后熟透甜香开始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他去掉果核递给:“你当着那多人扑到怀里要安得蒙,让无法拒绝啊。费很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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