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得蒙不在了,我没有探讨的对象,只有一个人默默演算。以前我习惯于给他提供各种各样的思路让他验证,当我真正必须自己验证时才发现,计算量大得真是变态。
没有安得蒙,我不敢相信自己能破译它。
战争开始之后,阿诺德就没有时间鬼混了。即使他偶尔有时间去樱桃酒吧找女人,我也没有时间陪他去,连小屁孩的数学补课都一推再推。
十一月的一个上午,这只狐狸竟然有空把我从酒吧里拎出来,质问我为什么没去给他表弟补课。
“为了英国人民。”我笑着跟他说。
阿诺德不信任的眯起眼睛。
“我在写论文。‘群论’——你知道的。”
“一篇论文你写了很多年……那是什么鬼意儿?”
“你不会感兴趣的。”我有点不耐烦:“置换群,对称Xi_ng……我在写一篇关于它深入运用的论文。”
等等?
群论?
这就好像你满世界找灵感,其实灵感女神正坐在自己家起居室里喝下午茶。
那一刻我在深秋稀薄的阳光里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