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是《当年华已逝》
当你年华已逝，头发花白/睡意沉沉，倦坐在炉边/取下这本书来
……
多少人爱过你青春
片影，爱过你容貌，以虚伪或是真情/惟独人爱你那朝圣心
爱你哀戚脸上岁月留痕
……
很长段时间都没有声音，房间里只听见炉火噼啪声和窗外雨声。
以为安得蒙已经离开
，就拿着书下楼锁门。可是他竟然还在那里，固执站在门廊下，隔着前厅安静看着。
隔很久安得蒙才说话，他声音几乎要淹没在雨声里。
“艾伦，只要你个承诺。”
“夏天就毕业，你会让进普林顿庄园吗？”
安得蒙沉默很久：“不能。”
站在楼梯下，突然觉得很难过。
他不可能信任，可是却要等他。
走过去，把手上书递给他。
“这是你送给，这样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交集。”听见自己在说：“你知道从来就对诗歌没有兴趣。”
安得蒙没有伸手接书。他深碧色眼睛直看着脸。
他说：“艾伦，当初想过，即使们不能在起，也希望你能保留这本书。”
弯下腰，把书放在他脚边。
“艾伦，必须对机构负责。你是被盯上高危人物，只是尽量让你不接触真相，不会让你痛苦。”
“什
真相？”
安得蒙突然住口。
他叹口气，缓缓转身，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
他没有开车，不知道他怎来，也不知道他怎离开。
第二天房东太太开门，发现《叶芝诗选》放在门廊石台阶上。不知道是安得蒙走得匆忙落在地上，还是他中途又回来趟，把书放在门前。
不管是哪个原因，现在都不可能再知道。已经失去最后次问他机会。
上午阿诺德笑眯眯来帮包扎。
“加西亚先生说你手脱臼。”他幸灾乐祸：“听说是泡妞被打？”
“是英雄救美。”闷闷不乐。
阿诺德用碘酒和棉签给伤口消毒，哼着小曲：“哟，真不错，你眼睛得肿个星期。”
脱臼手被用绷带吊起来。
“加西亚先生处理得很完美，三周后可以复原。”
问他：“你不是心理医生吗？”
阿诺德扶扶金丝眼镜：“小艾伦，心理医生也是医生啊。”
这件事情就这样告于段落。因为即使它告于段落，战争也会把它从生活舞台上清扫出去。
安得蒙是对。
1939年春天过去，夏天又过去，没有人相信战争会到来。
夏天是毕业典礼隆重而盛大。
最后秋天温柔而残酷来临。
9月1日，德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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