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利落把钥匙插上,朝沈斯缪偏偏头,说:“上来。”
沈斯缪把头盔戴上,坐在后面搂住他腰,声音隔着头盔,听起来闷闷,“走吧。”
“嗯。”
摩托车汇入车流,又路驶上公路。
公路只有他们辆摩托车,护栏外是翻滚河水,天地间片白茫茫。
摩托嗡鸣声,轰轰隆隆,发动机喷出白雾,化成车尾气奔跑。
湿冷冷风吹在两个人身上,他看见纪浔漆黑头发在空中翻飞,后颈处骨节都显得冷漠锋利,像是莹莹积雪。
沈斯紧紧地搂着纪浔腰,他把头盔面罩推上去,呜咽风吹在脸上,他朝纪浔大声喊:“感觉鼻子都要被冻掉。”
白茫茫热气从他嘴里飘出,声音被风吹得支离破碎。
纪浔短促笑声从他后背传出,然后说道:“快到。”
这时大片翻滚芦苇荡出现在眼前,天地融为体。
湖面像是蒙层白茫茫雾,呼啸风吹过,芦苇荡像是活过来样,层层叠叠芦苇迷乱摇晃摆动着,与大雾起消融。
摩托轰鸣声停下来,纪浔抱着盒东西,牵着沈斯缪手朝下面走。
风吹在身上冷极,沈斯缪感觉纪浔手也像块寒冰,他看着茫茫湖面,晃荡芦苇,天上盘旋飞鸟,这里就是小春口中自由之地。
岸边系着艘很旧铁皮小船,是鸟类保护者用来考察飞鸟船。
纪浔跨上去,朝岸边沈斯缪伸出手。
沈斯缪抓着他手踏上去,开口说道:“要去胡泊中心吗?”
“对。”纪浔蹲在旁边解开绳索,船顺着水里,慢慢悠悠地朝胡泊中央飘去。
纪浔抱着那个盒子望着前面,高高芦苇轻轻地摆动着,他们仿佛置身于弥漫大雾中,周围所见皆是白,而他们只能看清彼此。
“死亡也是种永恒解脱。”沈斯缪觉得此刻冬显得那萧索。
“也没有痛苦,切都随着故去而烟消云散。”纪浔笑笑,显得有些寡淡。
纪浔把院长骨灰撒在胡泊中央,和小春起融入这茫茫天地间。
他曾在春天时仿佛看见冬天萧索,大巴轰鸣声震动着耳膜,风景从眼前快速掠过,他趴在窗户上看着那片芦苇荡随着风摆动。
风鼓动着玻璃,仿佛小春絮语般,她自由,她化成风,化成树,变成湖泊。
只鸟飞向窗边,如同风般快速地掠过。
自由地挥舞着翅膀,向高空翱翔。
小春口中无脚鸟,找到归宿吗?是否也像这只鸟儿样,急速地奔向天空。
而小春口中那个永远到不春,也就这无疾而终过去。他早早就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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