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脱下来,指腹相互摩擦着,然后用手捂住脸,慢慢平复着身体躁动。
过会,他看见纪浔走出来。纪浔把连帽衫帽子戴上,两根抽绳垂在前面,手里拿两捧花。
隔着玻璃,切都是灰蒙蒙,暗调光线,对比格外强烈,纪浔手里那簇花猩猩如血,鲜红充斥着眼球。视线往上,黑色帽檐下是纪浔苍白脸。樟树迷乱晃动,绿潮浪波如有实质生命,晃动在他那双黑色眼眸里,眼睑是下淡青阴影,连嘴唇也是没有血色。
风声呜咽,纪浔在无人街道朝这边走,漠然又寡淡,仿佛从来都是独身人。沈斯缪总觉得他有些厌世,好像就是单纯为活着样。
纪浔拉开后面车门,把那两束花放在座位上。
沈斯缪把手搭在方向盘上,目光有些飘忽地着前方。
咚咚咚咚。
车窗玻璃被敲响,沈斯缪回头,看见纪浔微弓着腰,脸离很近,正静静地看见他。
纪浔指骨分明手轻轻地叩下玻璃,示意他开窗。
沈斯缪按下车窗,玻璃缓缓地往下降,纪浔脸慢慢清晰起来。
两根抽绳晃荡着垂进来,他脸半笼罩在阴影里,半明半暗里,只看到他淡色嘴唇,瘦削下巴。
玻璃降到底。
纪浔说:“来开车。”
沈斯缪看着他脸,感觉喉咙有些发紧,他哑声说:“过来点。”
纪浔往前倾点,离他只有寸。
沈斯缪把嘴唇轻轻地贴上去。
他们起遮在帽子阴影里,沈斯缪仰着头,手揪住纪浔帽子两边抽绳,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连身体都开始发软。
纪浔含住他下嘴唇吸吮,灼热呼吸相互交织,他把舌头抵进纪浔嘴里,纪浔含住,咬下。
沈斯缪顿时连尾椎都发麻。
纪浔松开他,目光清明,嘴唇微阖:“下车吧。”
沈斯缪下车,坐到旁边副驾驶去。
车里很安静,只有若有似无花香充斥在鼻间。沈斯缪侧着头看快速掠过街景,开口道:“花店老板娘叫陈露吧。
纪浔淡淡地“嗯”声。
沈斯缪从口袋里掏出烟,手腹摩擦着烟盒,不急不缓地说:“你和她很熟。”他反过头看着纪浔。
纪浔手搭在方向盘上,目视着前方,没有要回答意思。
沈斯缪皱着眉:“心里不舒服。”
“为什。”纪浔反问。
“因为会吃醋,会嫉妒。”沈斯缪脸侧到边,睫毛动下,余光悄悄地打量着纪浔。
“嗯。”纪浔顿下,然后又开口道:“们从小起长大,她大几岁,以前对还算关照。”
沈斯缪闷闷地“哦”下。
车子渐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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