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易淮没反应过来。
祁航直
指尖伸进易淮外套口袋，勾出
他身份证：“去开房。”
语气很是轻描淡写，却把易淮吓个不轻：“你说什
玩意儿？”
祁航直看他
会儿，忽然从鼻子里笑声，将身份证丢回桌上：“这害怕？”
顿顿，又说：“那你回学校吧。”
易淮愣，他用探询目光打量下祁航直，发现对方跟他说话时候虽然语气还是轻松，但眉头却微微皱着，眼睛里透着点儿阴郁意思。
半个晚上开心，文赫通电话就给打没。
“咱班主任是不是还说别，”易淮小心翼翼地看着祁航直，“除说别让你跟
胡闹以外。”
祁航直看他眼，没说话。
文赫在那通电话里先是问他是不是跟易淮在外面，他给她个肯定答案，文赫消化会儿这个事实，再开口时候声音中多几分严肃：“祁航直，相信你是想帮易淮往正道上走，但最好不要在他身上投入太多精力，你自己学习才是最重要，你懂意思吗？”
祁航直没回应，文赫又说：“况且你投入也未必有回报，知道你们这个年纪都把朋友看得挺重要，但是你也想想，他以后能跟你走在条路上吗，远不说，他能留在领航吗？祁航直，知道你做什都有自己理由，今天这件事儿可以放你们马，但你别让他把你带歪。”
文赫说完就挂电话，像祁航直这样好学生不用她说太多，点就透，她抓着不放反倒没意思，还容易激起对方逆反心理。
祁航直盯着手机，半晌闭上眼睛，伸手捏捏鼻梁。
他在风里站会儿，反身回网吧。
易淮见祁航直不开口，猜他是不想说，两个人沉默会儿，易淮把身份证抓在手里，下定决心般说：“走吧。”
祁航直抬起头看他。
易淮重复遍对方刚才说话：“去开房。”
是他先说今天晚上要陪祁航直放松心情，就这丢下对方自己走，这事儿他干不出来。
何况他觉得祁航直嘴上说什开房，其实就是不想回学校而已，相当于他们两个人换个地儿打游戏。
离网吧很近地方就有家酒店，路程短到不会让任何人反悔，玻璃门内透出暖白光，易淮上楼梯时候稍微迟疑下，祁航直侧过头看他，漫不经心地问：“第次？”
易淮被他猜中心思，觉得脸上有点儿热：“不是，你把话说完整成吗？”
就说这仨字儿，听着怎那不健康呢。
祁航直“哦”声，更正道：“第次跟人开房？”
他语气不是那正经，听起来更不健康。
易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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