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淮心猛地跳下。
他好像还真忘这事儿。
“怎办……”易淮开口时候有些六神无主,之前练习时候化学老师特地给他强调过打磨镁条重要性,说不打磨可能烧不起来。
易淮知道这样情况下祁航直也是不完全有把握,因为对方虽然仍旧面不改色,但手确紧紧,他能感觉到股力道传到自己腿上。
最后铝热反应可以说是他们实验压轴部分,如果镁条点不燃哑火,可想而知台下评委和观众会是什反应。
易淮僵硬地站在原地,心脏咚咚地跳起来。
为应对突发状况,实验台抽屉里准备些常用补充药品,祁航直低垂眉眼迅速地扫遍,几秒钟之内,易淮听到他松口气声音。
瓶镁粉被祁航直取出来,即便在这样情况下他也还记得实验规范,叠个纸槽伸进瓶内取药品。
镁粉像雪纷纷扬扬地飘散,落入玫瑰花中,下秒金属条带着火焰掉下去,祁航直在桌下捉住易淮手腕,牵着他向后退步。
刹那间烟火飞溅,昏暗礼堂被火树银花所照亮,易淮看到嫣红玫瑰在火光中颤动,淡淡化学药品味道弥漫开来。
实验成功。
祁航直手还攥在他手腕上,触感干燥而暖热,易淮转过脸望向祁航直英挺轮廓,觉得铝热反应末尾余下那点焰火好像烧到他神经末梢。
这天中午吃饭时候,程柯看着易淮手边那个金灿灿奖杯,问他道:“那个镁粉下雪是班长设计吧,太有意境,最后评委都说你们这个实验是最有美感,得第当之无愧。”
易淮看眼坐他对面祁航直,半开玩笑道:“班长,要告诉他真话吗?”
廖正迫不及待地插嘴:“能看出来那个是临场发挥,镁粉是祁狗从台上现找,是吧。”
其实连临场发挥都不算,更准确说法是惊险救场,易淮老老实实地交代:“是现找,因为忘打磨镁条,班长怕它烧不起来。”
廖正“操”声:“得,祁狗这回可牛逼大发,丰功伟绩得再加笔,带着做铝热不打磨镁条小队友勇夺实验比赛第名。”
吃完饭以后祁航直跟易淮去文赫办公室送奖杯,文赫正坐在椅子上备课,看见他们以后把椅子转过来道:“挺厉害啊你们,听化学老师说咱们班搞个噼里啪啦实验,边还有人拿灭火器伺候着,结果最后还得第。”
她用是揶揄口吻,但没有什责备意思,干这多年班主任,文赫知道这种比赛想拿好看名次必定得出奇出新,更何况有祁航直在,这孩子有分寸,捅不出幺蛾子,她放心。
文赫接过奖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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