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骞昨天想折枝换上,大街上槐树夜之间竟然都谢花。
原来,花期已过。
是啊,小疯子要回哪儿去……江羽骞说不出话。
小疯子在这里有工作,有房子,有同事,甚至对门还住个热情老太太,他已经完全融入这个城市。他凭什要放弃切跟自己回去?
周皓突然想起什,他扭过头,说,“你下个月回去,那以后每个月就还你两千块。前天算算,每个月还两千,年就是两万四,按这个速度,可能要还你十年都不止。不过,等涨工资,每个月就还你三千,或者四千。”
江羽骞不喜欢分得这清,但他没法说,他害怕敏感小疯子会因此而伤到自尊。
“随你,你自己算好就行。”江羽骞跑回卧室,刻意躲避着客厅里男人。
而客厅里男人恰恰因为他那匆忙逃离背影,而陷入深沉思考中——
他跟江羽骞,或许连藕断丝连都算不上,他俩之间丝丝线线,轻轻碰,就能断。严明说日子要顺其自然,随遇而安,别总跟自己过不去。
他当真在顺其自然,男人烧饭,他会吃;男人送他上班,他也乐意往自行车后面坐;就连自己生理欲望,他都是在顺着来,他也确实在性-爱里感受到快乐。
想当初,他追着小孙车在大城市里跑,绝望地以为日子完,他哪里能想到还能过上现在这种安逸生活?
十点钟,两人各自忙完,双双躺在卧室单人床上,像是约定好样,彼此都缄默无言。周皓在想明天该带两只胖家伙去打疫苗,江羽骞却是什也没想,他在发呆。
大概过刻钟,江羽骞把脸埋进周皓脖子里,周皓下意识地问,“做吗?”
江羽骞嘴里闷哼几句,周皓并没听清。
许久,江羽骞都没有移动意思,他口腔中气息喷洒在小疯子脖颈间,无意间,下下撩拨着欲望。
“皓皓,你爱吗?”他声音很低,就连那些灼热气流也在瞬间变得沉重。
这是个毫无意义问题,爱不爱,日子都得过,但大部分男人,向来对这类问题持有种穷追不舍态度。
理不可穷,他们偏偏要穷理。
“问这个做什?”
江羽骞眼色暗下去,他不需要再追着问,因为小疯子话,已经明明白白告知答案。
此时,江羽骞像是疯般,他翻身压上去,讨好般地温柔点火……
场情-事,空气里还弥漫着爱-欲味道,周皓光着身子去浴室冲个澡,随之传来哗啦啦水声,让江羽骞心上涌起阵悲凉。
他倚靠在床头,点根烟,如同早些年,周皓会干事——事后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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