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的动作很轻很轻,用干净的巾布帮他擦拭伤口。
近的时候能感受他皮肤的温热传递过来。
他像活人一样真实,又美丽得虚幻。
难忍的躺在床上,一开始还好,清理血迹的时候李玄清故意没有碰到伤口,可上药的时候必须碰到伤口。
药物很有刺激性,一碰,白夏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满脸的细汗,眼尾和鼻头红红的,小声的抽泣着,却也不乱动。
李玄清只瞧了一眼就垂下了眼睛。
而后轻轻放开了白夏的手。
他的手比白夏大上一圈,他的臂膀孔武有力,肤色比白夏深几个度,如此抓住他的纤细的手腕子放在头顶,又是轻轻俯身在他身前。
白夏还在哭。
哭得令人心碎。
红着脸,流着细汗,两鬓的软发都湿透了。
在忍着痛。
就像就像在被他欺负似的。
李玄清猛然冒出这个想法,一瞬间从脸红到了脖子根。
他自八岁起开始捉妖,见过不少这些事。
那些妖魔鬼怪邪门歪道日夜颠倒行*.欲之事,他是撞见我无数次,见过了尘世间无数凡人妖鬼的丑态。
每每见之便恶心至极,不明白那些凡夫俗子为何沉迷于此,可怖的邪魔将人哄得醉仙欲死,又将人吃得一干二净。
那些男人色.欲滔天,当妖魔鬼怪露出吃人的真面目时,又吓得屁滚尿流。
如果妖精是这样的呢?
李玄清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念了好几遍清心咒,他垂着眼眸,不敢往白夏的脸上去瞧。
不敢看他的表情和容貌,又不敢和他对视。
他仿佛一心一意的帮他处理伤口,又仔仔细细包扎。
但是那淅淅沥沥般的哭声和气音无时无刻不在干扰他的神志,就像什么厉害的魅术一般。
但美丽的山鬼分明没有用法术,他只是疼而已。
李玄清突然想起了今日去救那书生之时,白夏真趴在那书生身上。
李玄清当时一瞧,以为两人在行什么苟且之事。
可是将白夏从水里捞出来是,他的衣衫虽然凌乱,却也是穿得整整齐齐,反观那书生,外衣都脱了,只剩下单薄的里衣,露出精壮的身体和肌理沟壑。
对他也很是恼怒,仿佛是他坏了他好事一般。
美丽的山鬼生得清纯美丽,浅淡漂亮的眼睛里毫无魅惑之意,也十分清明,只是不谙世事般懵懵懂懂,什么也不知道。
胆子小得要命,像只被捡回来的怕生的小猫一般,怯生生的,连吃东西都不那么敢?
怎么可能去害人?
一顿饭就开心得不得了,打碎了杯子都急得不行,将碎片藏在兜里碰出血了也不敢吭声。
怎么可能去勾引那个书生?
说不准是那书生打扰了他睡觉,又见他如此美貌,如此单纯懵懂,便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