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突然下起雨。
祁桑源匆匆忙忙去外面把晾着粮食收进来,白夏忙着收衣服。
踩着倾盆大雨尾巴进屋。
幸好没淋着什。
祁桑源把粮食放在厨房里敞开堆着,又去猪圈那边敲实栏杆,把水沟挖开,免得第二天猪圈进水。
白夏特别在意他这头猪。
做完这切他浑身都湿透,他站在农舍院子里,回望房屋昏黄光在雨幕中朦朦胧胧,像团跳跃火。
索性又去河边冲个清透澡,光着膀子回到屋里,他拧干汗衫囫囵给自己擦身。
白夏坐在火旁小凳子上看他眼,“你怎淋这湿?待会冲个热水澡别感冒,药费可贵。”
火上烧就是热水,白夏怕冷,洗不冷水澡。
祁桑源说,“你先去洗,再烧壶。”
白夏拎着桶去里面洗澡,祁桑源看下火,就去柜子里找衣服。
他拧着眉头看见白夏柜子多许多那狗男人衣服,那大件衣裤,把白夏从前衣服全部都淹没在角落。
白夏把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祁桑源心里烦躁,把那衣服全给弄乱,然后从白夏衣服里挑件宽松给自己套上。
很薄很紧,质量差极,但他乐意。
他又翻翻,想看看白夏存多少钱,结果白夏那二两碎银早就不在原处,抠抠搜搜说不定早藏在其他隐秘角落。
这小土包子还防着他。
白夏洗澡出来时候祁桑源头发已经烤干,衣服也洗好晾好,不仅如此,他还特别殷勤帮白夏洗衣服。
“你不洗热水澡?”
祁桑源熄火炉,转头对白夏笑道,“早在外面冲好,热水留给你洗脚洗脸。”
他说着已经拿盆帮白夏装好水,水温适宜,在噼里啪啦雨夜里,手脚放进去舒服得浑身通爽。
祁桑源趁白夏洗脚时候把他房间再打扫遍,甚至把刚刚装好热水壶放在整洁桌子上,然后他就坐在床上等白夏。
白夏进门时候看着他,“你真要和睡?晚上要盖大部分被子,你要是冷着别怪。”
祁桑源笑道:“特别怕热,不盖被子正好舒服。”
白夏床并不大,米三四宽度,两个人大男人睡起来很挤,特别是祁桑源,是个接近米九大块头。
但是祁桑源只在床上占据非常小丁点面积,他侧着身躺着,生怕把白夏挤坏。
等白夏快睡他才挪过去点,轻轻地扯过被子角。
稍微贴近,满鼻腔都是白夏气味。
被子里真挺冷,白夏手脚也凉凉,雨夜山村,即使是夏天也是冷得渗人。
祁桑源把身子挤进被子里,不会儿就暖和起来,白夏迷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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